他说出‘私事’,楚行云竟问不下去,他很清楚贺丞现在对他多设防,多不信任,他私事他向不敢追问,从来都是只敢在表面试探,哪敢在他心里周旋。说到底他只是不敢往贺丞心里封闭那部分触碰,怕他心事太深,太重,自己会在他心里失足深陷,再也爬不出来。
他看着贺丞,心里隔靴搔痒似有些焦躁难耐,他既想追问,又不敢,更多是怕被他拒绝,所以直不曾探问过。但是此时此刻时和他贺丞抛去平日里嬉笑打闹浑噩痴顽,头次认认真真谈起他‘私事’,楚行云有些慌乱,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丞用那双又冷又深眼睛注视着他,就像两片在暗夜中漂浮流光,那片光芒漂浮不定,徘徊无依,好像在他脸上寻个小憩地方。他倔强,执拗,又骄傲,他谁都不信,谁也不依靠,他马上就飞走……
楚行云心脏猛地往下沉,咚声,貌似沉到底
贺丞恍然状‘哦’声,姿态仍旧轻狂傲慢,笑道:“据所知,你办案好像没有这轻率。”
“绑在死者嘴巴胶布上,有你指纹。”
贺丞浑身从容和淡定被这句话击碎几分,他眼神中露出丝诧异,垂眸沉默片刻,然后道:“那说明什?是凶手?”
说完,好像讲个笑话似,自己把自己逗笑,笑容里只有层含义——荒唐。
楚行云看到他笑,莫名感到安心。贺丞在他面前从来不会伪装,也不会撒谎,他不屑于对任何人撒谎伪装,就算有天他真杀人逾法,他也会大大方方淡淡荡荡承认。这人混账混挂相,纵是他有千千万万种犯罪迹象,他也有千千万万种脱罪途经,此时审讯根本奈何他不什,他还没有到和警方博弈周旋时刻,所以他丝毫不把这项指控放在眼里。
是。”
“你车牌号三个七保时捷在哪儿?”
第二个问题也很好回答,贺丞说:“你知道。”
楚行云语气强硬道:“回答问题。”
贺丞好似在打量他,细细看他好会儿,才说:“送人。”
楚行云站起身从桌子后走出来,靠在桌边,字句郑重道:“说明需要你不在场证明。”
贺丞像个课堂上认真听课学生般,面带微笑仰头注视着他,等待后文。
楚行云问出至关重要点:“上个星期六,5月6号,你在哪里?”
贺丞像是被定住样,看着他久久没有动静。脸上本来那点看戏似鲜活神态随着他沉默逐渐消失殆尽,像是掉进深渊般浑身散发冰冷,黑暗气息。
“这是私事。”
“谁?”
“不知道。”
楚行云下子皱紧眉头,有些失态诧异反问:“不知道?那个人,你不知道他是谁?”
贺丞唇角勾起丝笑,脸上浮现出他熟悉揶揄,玩世不恭神态,轻声慢语说:“如果每个和发生关系人都要记得他们是谁,这是个很艰巨任务。”
他轻佻态度让楚行云心里涌起股恶气,咬着后槽牙气愤移开目光,片刻后,又回到他身上:“现在告诉你,你这辆车在5月6号晚上七点钟带走周思思,如果你不说清楚这辆车你送给谁,你嫌疑就无法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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