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冷厉像刀子样眼神朝他飞过去,胸口堵着口闷气险些没再次发病。艰难顺口气儿,气极反笑:“说说喜欢那个人,你不是知道吗?那你说说,那个人是谁
贺丞直恨他迟钝不开窍,把心里感情装在木匣子里埋在地下十八层。今天是被他肆无忌惮且浑然不觉撩拨激发出埋藏已久怒火,这才逼着他往地下刨根掘土,好把自己埋藏已久心事展示给他看。让他看看,这些年来,他有多气人!
无论结果如何,这口恶气他忍不!
但是这层糊十几年窗户纸忽然被这厮拳捅破,贺丞忽然有些心虚。貌似是日夜奔波归乡人,走过山川江海,绕过黑山白水,回到殷殷向往家乡,远远看到夜幕下稀疏灯火,竟不敢再往前。唯恐无人相识,物是人非,心中满是近乡情怯。
“你,你说什?”
楚行云觑眼瞄他,略带着小心试探道:“你不是有喜欢人吗?知道,但是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说,绝不问。”
楚行云长脑子没有?他当然长,他脑子在何处?此刻还稳稳当当揣在他项上头颅里,只是他向在感情方面分外迟钝,迟钝到愚蠢,愚蠢到招人恨。
贺丞劈头盖脸说那多,他只提取到个拐到山路十八弯之外中心点。
“,不知道你不想被人说闲话,以前你也没在乎过啊。”
楚行云后腰磕在沙发扶手上,生疼。双手还被他握着压在胸口上,整个人都被他压制着,离得近,又闻到他身上被日光晒暖,正在随着燥热空气蒸发香水味儿。是他惯用冷檀香,但是此刻檀香还夹杂他身上未散净血腥味儿。两种截然不同味道混合在起,在贺丞身上激发出种很生猛男人气概,强势又霸道窜入鼻腔直冲天灵盖儿,让他本就不怎清明脑内更加昏沉。就像是被下药,这种药物副作用使他心率稍有些不稳,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晕归晕,他还能对答如流,只是重点完全找偏,偏到他姥姥家!
贺丞:……
呵,方才怎会认为他忽然开窍?原来是拳捅到别人家窗户里。
楚行云不是木头,他简直是块顽石!
贺丞用力把他撒开,坐正身子翘起双腿,整理着有些散乱领口,脸隐忍不发怒气:“既然都说到这儿,那你就说说吧。”
楚行云揉着被硌疼后腰坐起来,皱着眉毛不解问:“说?说什?”
贺丞脸色难看极,这辈子他都没露出这操蛋又憋屈表情,着火般眼睛死死盯着楚行云,险些把口牙咬碎。胸膛剧烈起伏着喘几口粗气,咬着牙个字个字往外蹦:“他妈——谁告诉你不想被人说闲话!”
他想,他想极!他巴不得这类风言风语吹到楚行云耳朵里吹散他脑子里灰!
贺丞又往下逼近些,几乎在他跟抢夺空气,楚行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侧过脸避开他如野兽看待生肉般眼神,顶着张通红脸嚷道:“知道你把松开!”
贺丞依旧牢牢桎梏着他,丝毫没松劲儿,脸‘信你才怪’表情,冷笑着反问:“你知道什?”
“你心里有人,也是才知道啊,你放心,定会肃清那些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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