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也笑:“辟邪在门外,镇宅在家里。”
楚行云觉得他这话说没头没尾,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他能明白贺丞话里意思,只是不清楚贺丞意欲何为。而且他清楚察觉到,这两天,无论是在医院,还是现在,贺丞都好像刻都在意营造气氛,在暗示他些什——
然而贺丞点都没指望寥寥两句话就能把楚行云点拨,除非当头棒喝,迎面击,不然楚行云是不可能凭着他除破案以外几乎全军覆没脑细胞想清楚因因果果。
贺丞很清楚自己若是不把这层窗户纸点破,楚行云当真能在门外站辈子,但是时机很重要,此时此刻俨然不行,楚行云正为内忧外患所焦虑,这时候跟他谈儿女情长,能把他糟心死。
而且他脑子受伤,不适合动脑,动脑也多多半糊涂着,这是重点。
楚行云皱眉,扭头看他:“不能说?”
贺丞淡淡笑:“说,假如你查到最后,仍然需要口供,就帮你。”
楚行云不明白贺丞葫芦里卖什药,他只知道葫芦里药毒性太强,挨着就死,所以贺丞在旁观,而不协助,也只会在他被毒死前刻出手。
楚行云捡起他扔在地上西装外套,这才发现衣服里裹着他手机,此刻手机屏碎,他甩甩西装外套,把手机拿在手里,眼睛忽然瞪,凑近四分五裂手机屏幕。
贺丞似乎忽然想起什,伸胳膊把手机从他手里拿走,面色稍显仓惶。
“那个面具,你——”
“你想问,什时候拥有那个面具是吗。”
果真被他瞬间洞悉,语戳穿,楚行云甚至有些惭愧和内疚,但是出于责任和使命,不得不道:“嗯。”
贺丞唇角露出丝冷然且古怪笑意:“说什你信什?”
楚行云终于肯正视他,郑重又严肃道:“无论你说什,都信。”
楚行云当然不知道他在心里已经来来去去八百回合,只注意到被他握在手里手机直在响,好像音响出问题,声音很小。
贺丞经他提醒,才接起电话,下意识稍稍转过身。
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会儿,贺丞脸阴沉把手机递给楚行云。
楚
虽然贺丞手机碎,但是楚行云还是认出来他手机屏保用是自己照片,还是在医院里,贺丞偷拍他选取张,
照片里他看着窗外,背景是窗口和夜色,只露大半张脸,因为入镜人不算难看,所以那张照片还颇像画报。
“你挂照片干什?”
贺丞瞥他眼,冷声道:“镇宅。”
楚行云眼角抽,干笑:“你怎不说辟邪?”
贺丞眼中波涛汹涌眸光仿佛被只大手温柔抚平,沉默片刻,说:“三年,四月份。”
2013年?
洒下渔网扑个空,楚行云却感到如释重负,久违侥幸感再次袭来,让他重重吐出口气,浑身紧绷筋骨瞬间松快,好像刚才他审问贺丞,不是为寻找线索,而是为证明贺丞清白。
楚行云浑身乏力,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不知落几层灰隔夜茶喝干,又是深呼口气,说:“最后个问题,复述你最后次见到孙世斌情形,每个人,每句话,都不能放过。”
贺丞却说:“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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