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霎时转头盯紧他,目光疑惑又深沉。
贺丞微微笑,不急不缓道:“确不知道他另层身份是什,至于那个面具,如果夏星瀚不把它偷走再次展示在面前,都忘那个面具存在,面具是江召南送,直到几天前也才想明白,面具不是个礼物,对来说更不是什身份
院子里,江妈和刘蒙在收拾株木槿树,围墙边藤本蔷薇长势太旺,已经铺满相邻两面围墙,许多花藤自己寻找可以攀附支撑,西南角颗木槿花树就成最好选择,花藤缠绕着树干蜿蜒而上,转眼就把树干吞没,向花枝进攻。
如果没有人工干预,木槿树即将被这种生命力旺盛藤本植物覆盖,就像人被掐住喉咙,只能沦为同类繁衍温床,江妈在刘蒙帮助下在木槿树旁栽下副木架,把攀附在木槿树上花藤小心翼翼嫁接到木架上,同时为木槿树造个矮矮围栏,以免让它成为蔷薇日后袭击对象。
楚行云走到门檐下,站在长廊里,海棠花香味顿时铺满他裤脚,他倚在门上,吆喝声刘蒙,让他再把木架栽牢些,这小子看就没干过这种活儿,土培松松垮垮,院子里风吹,木架就摇摇欲坠。
贺丞走到他身边,背靠着另侧门框,对他说:“你可以继续问,什都告诉你。”
楚行云把目光从院子里拉回来,放在廊下几盆秋海棠上,目光随着花朵翻涌,颤动,沉声道:“需要你向保证,你和江召南之间没有更深层关系。”
淡淡道:“你猜到什?”
楚行云看着他眼睛,忽然感到紧张,幕布层层拉开,躲藏在幕后操控傀儡魔鬼终于露出冰山角。
在说出自己猜想之前,楚行云问出至关重要问题:“那个面具,是怎回事?”
贺丞垂下眼睛,轻轻摩擦着托在掌心玻璃杯杯口,细薄杯壁像是刀片。
他指腹在刀片上游走两圈,最后停在刚才楚行云嘴唇碰过地方,沉声道:“是江召南送给。”
贺丞明白,楚行云已经把江召南定为蝴蝶公爵嫌疑人,他在担心自己是否会成为那颗木槿树,被天网似蔷薇染指,侵袭,如果他把蔷薇连根拔出,自己能否安然无恙自保脱身,还是会被蔷薇布满毒刺花藤撕扯勾连,付出更惨烈代价。
楚行云在担心他,他也是江召南案中楚行云唯顾虑。
“你是想问,为什明知道他是‘蝴蝶公爵’,却向你隐瞒,不揭发吗?”
楚行云沉沉呼口气,道:“为什?”
贺丞看着他明明担心忧虑,却强装镇定侧脸,说:“不知道。”
“送给你?”
“嗯。”
楚行云忽然不再出声,贺丞都想好如何为自己辩白,但是他却等空。
久久没等到楚行云问话,他抬眸看,刚才楚行云坐过地方已经空。
今日阳光盛,空气燥,门檐下长廊里依旧摆满海棠花,壹号公馆闲置许久,只有江妈个人留守,为弥补空荡荡庭院,院子里种满丛花,花朵繁茂,香味浓郁,仿佛个与世隔绝清静之地,那些游荡在暗夜中诡计与纷扰被阳光稀释,被花香冲散,似乎只是站在长廊中,就能得片刻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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