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当真是又想怒,又想笑,脑袋摆圈然后直视着他,嘀笑皆非:“你签合同签上瘾?那条法律保护这个——这个公约?”末往后倒进椅背,笑着睨他眼:“幼稚。”
贺丞毫不在意自己被他取笑,反倒觉得楚行云红着脸笑骂他幼稚样子特别生动俊俏,眼角眉梢有漫着层鲜活喜乐,于是情不自禁也跟着他笑,不依不饶道:“那你跟去领证。”
楚行云没有蠢到反问他领什证,而是放松靠在椅背上静静看他片刻,抿着唇角微微向上扬,目光沉静,道:“你怕反悔?”
贺丞被他戳
楚行云大着脑袋刚想问‘什关系变变成什?’,还好,忽然之间袭来求生欲让他在开口之前领悟贺丞话里禅机,当即抹把额头上不存在冷汗,心道声‘好险。’
贺丞对他情绪反应总是特别灵敏,即使他不说什,也能知道他在想什,当时脸色就变,虽然没有发作出来,但是从眼角飞出利剑已经结结实实扎在楚行云身上。
楚行云当真还没完全适应两人新关系,更别说他本来在感情方面就即迟钝,又内敛,和以前对象谈恋爱还会费心思琢磨对方想法讨对方开心,但是对象换成贺丞,这些东西就完全不必要,他很自然把贺丞当做他们之间感情引导者,毕竟贺丞是主动且强势那方,所以在贺丞面前他很自在,很放空,也就更迟钝,更收敛,算是活出这二十八年来直向往状态,做根木头。
不用揣摩对方心思,不用琢磨对方喜好,甚至不用费尽心思讨取对方欢心,这些事他本来就做不好,做不顺,否则他早就儿孙满堂,现在和贺丞‘在起’,不知他哪来自信,认为就算他没有悉心呵护培育两人关系,他们感情也不会淡薄两分,反而会愈来愈似铜墙铁壁,无论如何贺丞都会守着他,不会离开他。
或许就是这份自信才让他能够接受贺丞感情,许诺和他在起。
几句掏心窝子话,于是看着他严肃认真道:“你跟说句实话,你恼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你哥怎惹着你?”
贺丞目光幽暗又古怪,似笑非笑道:“你非要聊这个话题吗?”
“聊聊吧,也该聊聊。”
贺丞看他两眼,道:“不想跟你聊。”
“为什?”
贺丞说到做到,说不轻易跟他吵,就不轻易跟他吵,只倾身过去把胳膊搭在副驾驶椅背上,用把他圈属起来姿势,面无表情丝不苟道:“你要记住自己身份。”
经他这提醒,楚行云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忘,于是捏捏自己发烫耳根,干咳声,说:“嗯。”
贺丞还是不放心,微微拧着眉看着他说:“或者,们上去签合同?”
楚行云斜眼瞟他:“签什合同?”
“211公约,落成合同,你各份。”
“因为不想和你吵架。”
楚行云闻言,很认真思考片刻,然后双手摊脸无辜:“那就吵啊,这些年咱俩不都是这吵过来吗?”
贺丞把头扭,看着窗外,低声道:“不样。”
“什不样?”
贺丞语气里多点不耐,鼓作气道:“咱们俩关系变,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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