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纸纸纸!”
眼看鼻血就要弄脏现场,杨开泰连忙用手捂住鼻子,着急忙慌伸手四处要纸巾。
傅亦掏出随身携带湿纸巾帮他堵住鼻子,看着他狼狈又慌乱囧相,失笑道:“你总是这样,走路向不看路。”
但是杨开泰却没有心思计较受这点小伤,而是惊乍爬起来看着卧室地板与外堂地板处衔接级台阶,眼神慌乱又专注,忽然狠狠擦擦鼻子,拿着沾满血迹纸巾手指向那级台阶,眼睛里涌现出难耐激动和兴奋:“傅队,哪里有级台阶!”
是,那里有级台阶,这点他们早就发现,并且连线索都算不上。
不过来都来,也别白来。
杨开泰走进外堂,先看眼卧室方向周世阳躺尸地方,然后看眼和卧室相对洗手间,紧接着慢慢走向铺着层白狐毛地毯卧室。
他想起楚行云说方军海是在刘茹帮助下从隔壁105房间进入106房间,那方军海定会事先潜入106,并且没有埋伏在卧室,因为周世阳倒在卧室门口,且遭人从身后袭击,那凶手定是埋伏在周世阳背影所向地方,距离卧室最近且容易藏身就是卫生间——
杨开泰转过身,看着卫生间虚掩门,和从门缝中透出黑暗,想到或许凶手就是埋伏在没有开灯卫生间里等待着周世阳,就愈发觉得此时从卫生间门口渗出来那抹黑暗像个人影般藏身在内。
‘他’藏于黑暗,在光边缘止步,宁静且深沉外表下隐藏着蓄谋已久杀机。
门就开。
“咿?忘记锁。”
傅亦把门锁来回扭两下,发现没有被撬动过松弛感,于是道:“这间房是凶案现场,定要严密看守。”
“哎哎,知道。”
“刚才有人来过吗?”
但是杨开泰脸上那种生动热烈惊喜很少见,瞬间使人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眉眼熠熠,鲜活蓬勃似少年。
“嗯,你说。”
傅亦道。
杨开泰忽然拉住他手掌把他领到台阶前,指着地毯上周世阳残留血液,说:“记得周世阳是趴在地毯上,当时双脚距离台阶边缘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
傅亦不动声色把他手轻轻推开,手指抵着镜框低头看着记忆中周世阳横尸画面,认真凝思片
杨开泰想打开卫生间门探究竟,于是迈腿走出卧室,只是他注意力全都在卫生间虚掩门上,忘记卧室地板高于外堂将近三十公分,相当漏踩层台阶。
杨开泰猝不及防脚下空,当即向前扑倒在地板上,呼嗵声把正在查看窗户傅亦引过去。
“怎?”
傅亦连忙走到他身边,想把他扶起来。
杨开泰把黏在地板上脸抬起来,露出摔得通红鼻头,和正在往外涌鼻血。
傅亦又问。
“几个送家具工人,早走。”
傅亦没有再说什,在玄门处摸到开关,亮起灯光驱散室内黑暗。
现场该采集证据都已经采集差不多,刑警们几乎把地板都揭过来,所以此时他们重返现场也难以发现什。
杨开泰站在门口看着傅亦在室内巡视身影,有些气馁想,或许他带他来,不是为验证他感觉是对,而是为验证他感觉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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