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用余光瞥他眼,在心里感叹高干子弟富家少爷就是没受过什磨砺,当真经不起折腾。
忽然,他把文件合上,手指像是在弹钢琴般在文件封皮上跳跃数下,最后食指重重在文件上敲,道:“嗯?刚才说到哪儿?”
覃骁脸上泛起青白之色,闻言咬牙瞪他眼:“如果楚队长没事话,那就——”
“哦。”
楚行云脸恍然状卷起手中文件在额头上轻轻敲下,笑说“想起来,说到徐律师缺乏天文知识。”
覃骁并不避讳,大大方方接受他赞美,笑道:“谢谢。”
楚行云垂下眼睛,把摊在腿上资料翻开,页页走马灯似翻看,似有所惋惜般叹道:“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像徐律师这种在专业领域登峰造极刑辩大律师,缺乏天文常识也在情理之中。”
覃骁从他话中听到隐藏在平静海面下暗暗叫嚣洪水猛兽,不自觉停直腰背,全副武装触即发模样。
楚行云抛出个诱饵,话题却在忽然之间调转矛头虚晃枪。
“九月号上午八点钟,你乘坐飞机飞往巴厘岛,三号晚上才返回银江?”
鬼’还是‘怕’这两个字眼哪个刺激到覃骁。
覃骁脸色变,像是做出反击般拉开车门上车。
楚行云目光在他僵硬又冷酷侧脸上停几秒,然后收回来放在破损挡风玻璃上,口吻平淡像是在和朋友聊天:“想听听你对周世阳这个人印象。”
覃骁坐在驾驶座上,抱着胳膊冷淡道:“没什印象,和他不熟。”
“不熟?那他为什会约你在蜀王宫见面?”
覃骁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
楚行云转头头,清凌凌目光在他脸上扫圈,唇角挑,不急不缓道:“说,徐律师缺乏天文常识,不然话他怎会不知道,bao雨天气对航班影响呢?”
覃骁愣下,眼神里流露出丝惶急。
楚行云摸着下巴饶有兴味打量着他,慢悠悠道:“九月号早上八点飞巴厘岛航班因为,bao雨天气延误个小时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你航行
覃骁分外仔细听他说出每个字,郑重且严肃道:“是。”
楚行云沉静眸子朝他瞟眼,即松懈又随意道:“那紧张干什?你都拿出飞机票和酒店单据,谁还能推翻你证据?”
这状似无意句话正中覃骁心口,使他更加如坐针毡,内心焦灼。
楚行云像是没有看到他额角渗出汗,依旧不紧不慢翻着摊在腿上资料,自言自语般道:“入住酒店时间是国内时间中午四点二十分,退房在三号下午六点。”
覃骁听着他念书似娓娓道来,像是被他拿着烧红慢刀子来回割身上皮肉,脸上神色更加焦灼。
“不知道,提前订房,到时间赴约而已。至于他约干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覃骁并不反驳他和周世阳事先约定见面事实,而是将主动转于被动,将所有解释权都推诿到死人身上。
楚行云甚至能想到他来警局之前他律师是如何教导他这些话字不落记在脑子里,行驶着魔法般颠倒黑白权力。
“你律师很专业。”
楚行云如此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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