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得到乔师师发给他地址,边在导航里输入地址边说:“嗯,找。”
“怎找?”
“想要解杀人犯,就从
贺丞是第六个孩子,所以他叮嘱乔师师,连‘贺丞’也不能放过。
贺丞听他讲完电话,问:“咱们现在不是去走访受害者家属吗?”
楚行云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只手翻手机,心不在焉道:“嗯?谁说?”
贺丞:“……刚才在墓园,你亲口说。”
楚行云抬起头看看前方路况,捎带脚回忆下,才发现自己在时情急之下,说句多蠢话。
楚行云并不知道陈雨南墓碑在哪里,但是贺丞似乎知道方向,就大胆无忧跟着他走。
墓园很大,就在他们几乎横穿墓园,踩到最后级台阶上,贺丞忽然停下,额角被阳光晒出层薄汗。
贺丞眼神有些无措看着他说:“没有带祭品。”
楚行云沉默无言看着他,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中回避和脆弱,这片墓地对他来说就像个有去无回绝境,他能够鼓起勇气踏进这里,已经是他能够承受极限。
来到这个栖息着陈雨南魂魄地方,他以生还者面貌来会见换他出牢笼亡人,寻找当年那个小女孩儿,倘若他真到陈雨南墓前,他能做什?他会做什?
松鹤墓园在郊外,片茂密松林包裹山坡上,即使到秋天,针叶也鲜绿挺拔,充满生命力。
站在墓园入口往上看,层层台阶之上延绵不绝矗立着块块墓碑,像座幽灵群居城池。
“陈雨南葬在这里?”
楚行云问。
贺丞道:“调查过,当年陈静在这里买块碑,应该就在这儿。”
五个孩子遍布‘天涯海角’,受害者家属能否记得有价值线索先不论,倘若真个个走访,就算有直升机接送,也得在天上飞三天两夜。
这就是陈年旧案弊端,受害者家属四散分落,年代久远可采集信息少之又少,当年犯罪嫌疑人庭审和口供又都神秘消失,再这样窘境之下,楚行云不禁开始担心他能否履行自己诺言。
“不去。”
楚行云再次心二用低头看手机,道:“现在去找袁平义。”
贺丞不解:“找?”
楚行云忽然开始后怕,怕他永远陷在这里不肯出去,就像陷阱片沼泽。
他抓住贺丞手,匆匆步下台阶:“那就改天再来,现在去走访当年受害者家属。”
在车上,楚行云把五名受害者资料发给乔师师,让她起底调查这五个孩子之间联系。
没错,联系,五个孩子同天生日这点绝非偶然,而是行凶者特意挑选猎物,既然他们之间有第个共同点,那就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找到这些孩子共同点,就能找到罪犯作案动机,乃至揪出或许还活着真凶。
说完,他缓步轻抬,拾级而上。
陈雨南尸身至今没有找到,就算有她墓,也只是衣冠冢。
刚下过雨墓园很空旷,石阶上布满还未干雨水,贺丞皮鞋踩上去,踩碎个个盛满正午阳光泡影。
楚行云看着他上几层台阶,紧走几步跟上他:“她墓在哪儿?”
贺丞目光穿过错落有序层层墓碑,落在西南角,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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