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舒微微垂着眸子，目光落在茶几桌面上，保持着得体
笑容，镇静如初。
楚行云也不急着诓她作反应，接着说：“陆夏想杀是何剑锋，还有覃骁。这样
来，故事线是不是就顺畅
？不，并不顺畅，因为他根本没有杀人动机，真正有动机杀害何剑锋和覃骁人——是你。”
他看到何云舒默默深吸口气，低垂目光愈加颤抖，唇角笑容也逐渐凝滞。
何云舒喝口水，用力吞咽下去，说：“
没有杀人，警官。”
楚行云笑：“没有说你杀人，只是再说你有杀人动机。”
在他看不到地方，何云舒揪紧沙发套，面上依旧晏晏而笑：“你在说——”
楚行云眸光冷，忽然截断她话：“在说，你是不是在怪他？怪他杀错人？”
说着，不管何云舒是和反应，楚行云自己先笑：“不过也不怪他啊，他都没有见过周世阳，又怎
能确定，他杀人是不是覃骁呢？”
说出覃骁名字时，他轻飘飘眼神落在她脸上，观察她反应，发现她只是唇角略微抽动几番，呼吸陡然加快，浑身铜墙铁壁般屏障依旧坚不可摧。
或许正因为她坚信自己是清白，所以才能如此坚定。
怎死吗？”
楚行云又问。
何云舒抬起双恍如处子般纯稚美丽眸子，笑问：“他是怎死？”
楚行云和她笑样虚假，道：“陆夏杀他，”
何云舒无声‘哦’声，微笑着，不置可否。
何云舒也笑：“那你错，也没有杀人动机。”
楚行云静默着打量她片刻，然后翻开刚才合上文件，反转后正面朝向她，声音蓦然变低沉：“在你父母离婚后，你母亲把你丢给何剑锋抚养，何剑锋曾因为猥亵少女蹲过拘留所，是个有前科人，你跟着他，想必非常不安全。
遇到自己无法回答问题，何云舒再次采用装傻方式，以不变应万变：“对不起，不懂你在说什。”
楚行云身体忽然前倾，胳膊撑在大腿上，双手交握至于下颚。他突如其来进攻前兆让何云舒不禁往后躲躲，眼神略有闪烁。
楚行云看着她样子，不急不缓道：“没关系，来帮你理清楚。嗯——先从暗恋你邻居，陆夏开始吧。”
他像是在和同事讨论案情般娓娓道：“说真，陆夏这个人很聪明，若不是他自投罗网，恐怕们警察还在嫌疑人名单里打转。你不用这紧张，何助理，他已经认罪，并且交代杀人手法和动机，手法完全成立，完美密室。但是却怀疑他动机，因为他和死者何剑锋，周世阳，都没有任何关联。刚才说什？哦，想起来，说陆夏杀错人，他想杀人不是周世阳。”
楚行云看着她，悠然笑：“是覃骁。”
楚行云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处于严防死守状态，她很清楚目前所有证据都无法把她牵扯进案件当中，因为她没有杀任何人，她很清白。
不，她不清白。
“除你父亲，陆夏还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何云舒笑道：“当然知道，华丰集团老板弟弟，周世阳。”
楚行云点点头，端起茶杯喝口水，口吻轻松闲适像是在和她唠家常：“是不是觉得，他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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