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早秋
清晨，风很凉爽。
他们在微风吹拂中，走进民政局，结束为期四年婚姻。
第二次走出民政局，傅亦看着红色证件上自己照片，依然感到恍惚，只不过这次印在照片上笑容不再吃力，不再虚假，虽然只有极淡
丝笑意，却是他发自内心感到轻松，感到愉悦。
舒晴用
天时间和女儿告别，隔天便带着行李和傅亦送给她相机，来到机场。
傅亦抱着女儿站在登机口，目送她边哭，边笑着消失在登机口。
他当时心里只有绝望和耻辱，甚至想到去死。
但是舒晴出现，她向他求婚，给他个生还希望。他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毫无选择余地和她结婚。
舒晴哭着说：“
好爱你，想跟你结婚，想成为你妻子，想给你生孩子，想让你成为丈夫，是真心爱你啊！知道你不爱，你对只有责任，同意和你离婚，向你道歉，拜托你不要——不要恨。”
傅亦出神阵子，直到窗外天色黯淡无光，室内刷上层暗色，舒晴躺在他身边像是个温驯小动物般轻轻啜泣。
“——”
流着眼泪说：“如果走，你会和离婚吗？”
傅亦温柔抚摸她长发，道：“和你这四年，没有选择。应该说，直都没有机会选择想要生活，当你离开后，希望能有机会重新开始。”
“……那茵茵呢？茵茵怎
办？”
“就算们离婚，们依然是她父母，孩子不应该们成为牵绊彼此阻碍。在她尚不知事年纪里，她不应该被动去承受大人为她做出选择，当她长大以后，会向她解释，并且请求她原谅，想她会原谅们。”
舒晴把他手放在唇边，眼泪流更加汹涌：“想，告诉你件事。”
他给她最后个承诺是；无论你以后在哪里生活，国内还是国外，你永远是茵茵母亲，不会让她忘记你。
舒晴走后，他生活变得更繁忙，他不得不把女儿转到妹妹任教幼儿园，搬到离幼儿园更
才说个字，傅亦就说不下去，他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厉害，像是干渴很久，说话变异常费力。
他摘下眼镜，捏捏湿润眼角，撑着额头缓好会儿，才低声道：“不恨你。”
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她，傅亦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似，轻轻抚摸她肩膀，遍遍说：“都过去，过去。”
是，都过去——
舒晴很安静，安静好像真被他哄睡，就这样蜷缩在他身边度过个夜晚。
傅亦垂着眸子，眼睛里有温柔潮水翻涌：“什事？”
“当年你父母收到那几张照片，是寄出去。”
话音未落，她已泣不成声。
傅亦眼中潮水逐渐消退，目光恍惚瞬，竟也笑。只是那笑容愈加苦涩，无奈。
那年夏天，正在学校准备课件他忽然被父母通电话叫回家。二老拿着他和男人牵手相拥照片愤怒而悲恸质问他画面他辈子都不会忘记，在父母悲伤和愤怒面前，他只感到恐慌和内疚。那次不成功出柜经历成他生命中耻辱烙印，他像条丧家之犬般被父母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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