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诚没说话,他神色冷静又平整,但是他眼睛里有什东西在剧烈颤动。
“你威胁他每月必须给你十万块,不然就把他酒后侵犯你妻子事说出来。为不坐牢,为自己生活不被摧毁,觉得苏延应该没有选择,他只能屈服你。证据就是那定期存钱银行卡不见,猜那张卡现在应该在你身上,不在你钱包里,就在你家里。不要否认也不要狡辩,更别说你因为同情他,所以宽恕他。石老师,你并没有这善良。”
你并没有这善良……
石海诚似乎被这句话所触动,他刚毅脸上每块肌肉都在颤抖,像是被扒下层外壳。他眼中波动神逐渐归于平静,忽然转头直视楚行云,方才惊慌男人已经不见,此时石海诚既从容又冷酷,道:“你说没错,那张银行卡确在手里。你们想用这张银行卡证明什?杀他?呵,怎觉得,那张银行卡只能证明没有杀人动机呢?”
这个男人终于褪去憨厚老实面具,他不再笨嘴挫舌,他变巧言善变。楚行云颇为欣赏看着他,眉毛轻轻挑,做出个‘请’手势,笑说:“愿闻其详。”
情?
楚行云皱眉,像是听到十分蹩脚艰涩狡辩:“就这简单?你不追究他责任,只是因为你同情他?”
石海诚低着头,咽口唾沫,道:“是,就这简单。”
“他没有给你额外补偿?”
“……没有。”
石海诚是狡猾,他遣词间依旧把自己叙述成个无辜被动者。
“他确答应每月给十万块钱,用做妻子治疗费用,并没有威胁他,是他自愿。既然你们咬定是威胁他,那请你们反向推推,警官们。如果他受威胁,那他就是下蛋母鸡,留他条命,就可以永远从他身上获取收益,杀他对自己有什好处?杀鸡取卵这种自断财路蠢事不会干,所以有银行卡,恰好可以证明没有杀人动机。”
面对他狡辩,楚行云只觉得精彩。他早看出这个
楚行云脸色忽暗,冷冷笑,道:“石老师,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出实情,你嫌疑面就会更大。牢狱之灾和你体面相比,哪个更重要?”说着不等他有所反应,又说:“你说你因为同情他,所以宽恕他。你这宽容,这伟大?抱歉,你说法说服不,宁愿相信是他答应给你笔钱,所以你才‘宽恕’他。”
“没有拿过他——”
“苏延从去年四月份开始,每月固定往张民盛银行卡里汇入十万块钱,恰好是你妻子出事时间,到现在已经汇百三十多万。然而们并没有在他家里找到这张银行卡,相信他也没有带在身上,既然如此,他银行卡在哪里?他又为什在酒吧即将经营不下去时候都没有停止往卡里打钱?他背屁股债都没有挪用这笔钱,为什?因为钱不是他,卡不在他身上。”
不知不觉,楚行云已经走到石海诚面前,他弯下腰,手撑在石海诚背后椅背上,似笑非笑道:“有个新故事,和你故事恰好相反,有兴趣听听吗?”
他依旧没有给石海诚任何作答机会,又道:“你说是他求你,但是觉得——是你在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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