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扬把车开离弦箭般,在黎明到来同时冲出黑夜。
天渐渐明,夜色被褪去好几层,只剩层稀薄阴郁还罩在天上。
贺丞撑着额角逐渐睡着,只不过睡很浅,清楚察觉到车忽然停下,随后听到陈智扬说:“下去几个人坐楚队长车。”
贺丞睁开眼睛,就见斜对面逆行道路边停辆没挂灯警车,楚行云下车甩上车门,手搭在绑在腰间枪套上,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车上所有人都下车透风,陈智扬也下车,站在车头边没好气指着楚行云就要说话,忽瞥见贺丞也从车上下来,径直朝楚行云走
贺丞反客为主走向停在路边警车,淡淡道:“不是。”
陈智扬骂声瘪犊子,道:“就知道楚行云把当枪使,白追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刚被贺瀛人带走不到半小时,楚行云就忽悠他来劫车。怪不得来这及时,这快。
贺丞脸上略松动,唇角露出丝极淡笑容,道:“也没白追。”说着指指贺清消失方向:“那个人是炸国宾楼人。”
陈智扬吃惊,连忙用对讲机嘱咐几句追车下属。
来越看不惯你。不过你说对,现在不会杀你,要让你做些更有趣事。”
说着,他站起身,曲起两指并在额角敬个风流倜傥军礼,冲贺丞眨眨眼,道:“再会。”
贺清向停在路边轿车跑过去,看看几百米之外警车,又回身向贺丞挥挥手,钻进车里。
贺丞看着那辆轿车在公路上像支利箭般刺穿黑夜急速驶入更深层黑暗,直至完全被黑暗淹没。
很快,两辆警车前后停在被撞破栅栏旁,前面车上下来几个男人,为首那个男人让后面那辆车往前追过去,然后打开手电筒朝着滚下斜坡破车跑下来。
辆警车装五个大男人并着两个伤患,前所未有拥挤。后座几个警察恨不得躺在地上叠起来。陈智扬照顾贺家二少爷,把宝贵副驾驶位置让给贺丞坐,然后驱车往城
在车上,陈智扬没忍住给楚行云打个电话骂他:“你让老子劫毒贩呢?你们家二……贺丞是毒贩?你个瘪犊子嘴烂疮!”
贺丞正迎着窗外夜风略有所思看着窗外,听到他手机里露出零星声音,转头看他眼,也没说什。
陈智扬正在气头上,无视他要跟贺丞通话要求,又骂几句就把电话掐。把手机扔,又是句抱怨:“瞎折腾夜。”
车里人多,后座几个哥们叠着坐,不断催促陈智扬快点,说是肺马上被挤出来。
贺丞看着那个男人领着几个人迅速逼近,伸手挡挡照在他脸上光,随后听到那男人问他:“你是贺丞?”
贺丞眯起眼睛从指缝里去看站在光圈外男人脸:“你是楚行云人?”
陈智扬把手电筒移开,说:“不是他人,是他朋友。”
贺丞指指旁还在倒立破车,道:“还有两个人。”
陈智扬让人把方向盘锯断,很快把卡在车里男人拖出来,把躺在地上还在昏睡男人起抬到车上,末走到贺丞身边,借着手电筒余光把他看两眼,才问:“刚才开走那辆车,也不是什毒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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