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坐起身,在病房里看圈,然后朝门口喊道:“肖树。”
肖树立刻推门进来,喜道:“你醒。”说着拿出手机不知给谁发条短信。
贺丞眼前忽然恍下,额角伤口又开始抽痛。他扶着额头皱眉道“楚行云在哪?”
“在楼上,监护室。”
“他死?”
“陈智扬人在查,估计查到也会保密。”
“为什?”
“他现在和贺瀛合作,贺瀛干事能让咱们知道吗?”
“那现在谁陪着楚队?贺丞吗?”
“联系不到贺丞,不知道他去哪。”
杨开泰又瞄他眼,耳根发烫。
傅亦道:“你和茵茵对太重要,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个人。这说,你懂吗?”
“懂,懂。”
傅亦目光柔和静静看他片刻,然后道:“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打车回?”
此时恰好从后面开过来辆出租车,傅亦才要抬手挡车,就被他拉住胳膊。
轻手轻脚把茵茵递到他怀里,然后别开脸看向别处,道:“没事话就先回去,明天早上会交检讨。”
眼看着他在人行道上迅速走远,傅亦先把孩子放进车里,然后快步追上他。
“你知道不是因为茵茵在责怪你。”
傅亦抓住他手腕迫使他停下,皱眉道。
杨开泰不轻不重把自己手扯回,转脸看向路边灌木丛:“嗯,知道,你回去吧。”
肖树:“……还没死。”
贺丞低着头时没动静,肖树担心他再晕过去,不放心走上前,却看到他紧皱着眉,眉心微微颤抖,眼角溢出水光,唇角却向上扬起。就像是经历过劫后余生
杨开泰脸忧心看他眼:“不会是,去找‘别人’吧?”
傅亦还真没想到这个可能性,犹豫片刻,道:“不知道,不过——有这个可能。”
贺丞被陈智扬连夜送到医院,浑身是血他把护士和医生吓跳,院方以为又来个中枪。但是检查遍才发现,贺丞身上出血口只有两个,额头上伤口已经结血痂,腿上伤口也被病人自力更生用领带缠住。他只是看着惊心动魄,其实伤不严重。
但是手术过程中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
他醒来只觉得头晕,摸摸额头,才发现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杨开泰扯着他袖子,低声道:“不想回家。”
傅亦默瞬,然后笑笑,道:“那就跟回家。”
杨开泰三两下穿好他大衣,主动走向他停车方向,问道:“楚队怎样?”
“离开医院时候手术已经结束,现在可能还没醒。”
“是什人干?”
他身上外套刚才给茵茵穿去,此时身上只有件薄薄毛衣。傅亦把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站到他面前,道:“你先别跟发脾气,仔细想想,你是不是欠考虑?”
大衣带着他体温烤身上热烘烘,杨开泰顿时心软,但还是气闷:“你说对,是欠考虑,但是你也太——”
傅亦唇角露出丝无奈笑容:“对你太严厉?”
杨开泰抬起头看他眼:“嗯,你对别人就不会这样。”
傅亦轻轻叹口气,看着他说:“因为很紧张你,担心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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