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郊外游行之后,们交情又进步。上课时候,他坐在前头,坐在他后排,进出当然是道。寝室本来是离开两间,然而他和位同房间办妥交涉,竟私下搬过来。在图书室里,当然是起。自修室却没有法子搬拢来,所以只有自修时候,们两人不能同伴。
每日日课,大抵是定。平常时候,们都到六点半钟就起床,拿书到操场上去读个钟头。早饭后上课,中饭后看半点钟报,午后三点钟课余下来,上图书室去读书。晚上自修两个钟头,洗个脸,上寝室去杂谈会,就上床睡觉。自从和他住在道之后,觉得兴趣也好得多,用功也更加起劲。
可是有点,时常在私心害怕,就是中学里时常有那种同学中风说。他相儿,虽则很清秀,然而两道眉毛很浓,嘴唇极厚,张不甚白皙长方脸,无论何人看起来,总是位有男性美青年。万有风说起来时候,这身材矮小南方人,当然要居于不利地位。但是这私心恐惧,终没有实现出来,则因为大
云观去路上,身上披满黄金日光,肺部饱吸着西山爽气,们两人觉得做皇帝也没有这样快乐。
北京气候,年中以这个时期为最好。天气不寒不热,大风期还没有到来。净碧长空,返映着远山浓翠,好像是大海波平时景象。况且这天午后,刚当前夜小雨之余,路上微尘不起,两旁树叶还未落尽洋槐,榆树枝头,清翠欲滴,大有首夏清和意思。
出西便门,野田里黍稷都已收割起,农夫在那里耕锄播种地方也有,但是大半地上都还清清楚楚空在那里。
们骑过那乘石桥,从白云观后远看西山时候,两个人不知不觉对视回,各作种会心微笑,又同发声赞叹:
“真好极!”
出城时候,骡儿跑得很快,所以在白云观里走阵出来,太阳还是很高。他告诉说:
“这白云观,是道士们会聚地方,清朝慈禧太后也时常来此宿歇。每年正月自初起到十八止,北京妇女们游冶子来此地烧香驰马,路上满都挤着。那时候桥洞底下,还有老道坐着,终日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说是得道。老人堂里更坐着排白发道士,身上写明几百岁几百岁,骗取女人们金钱不少。这种妖言惑众行为,实在应该禁止,而北京当局者太太小姐们还要前来膜拜施舍,以夸她们阔绰,你说可气不可气?”
这也是令佩服他不止个地方,因为平时看见他尽是味在那里用功,然而谈到当时政治及社会陋习,他却慷慨激昂,讲出来话句句中肯,句句有力,不像是个读书人。尤其是对于时事,他发议论,激烈得很,对于那些军阀官僚,骂得淋漓尽致。
们走出白云观,因为时候还早,所以又跑上前面天宁寺塔下去趟。寺里有兵驻扎在那里,不准们进去,他去交涉番,也终于不行。所以在回来路上,他又切齿骂阵。
“这些狗东西,总得杀他们干净。们百姓儿女田庐,都被他们侵占尽。总有天报他们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