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不耐烦地往他脸上吐口白烟:“接着往下说。”
任尔东揉揉脸,接着说:“假设闵局发现彭家树,也发现彭家树想报复他。这对闵局来说绝对是个隐患啊,彭家树刚才不也说他想放火烧死付局家人。闵局为除掉彭家树这个隐患,故意让彭家树知道他在宾馆定间房,彭家树如果去宾馆,他就能反杀彭家树。彭家树如果没去宾馆,他也没什损失。但是中途闯进来个冉婕,是冉婕自己走错房间,这点咱们已经证实。或许闵局以为彭家树没有去宾馆,反而撞到冉婕。他就用彭茂杀死洪芯手法杀死冉婕,企图嫁祸给彭家树。这样来,彭家树稳死。”
说着,任尔东脸色沉,握住夏冰洋肩膀说:“你说过,闵局去宾馆是为杀人,那他目或许就是彭家树。”
夏冰洋叼着烟,半晌无言,许久方道:“你是说,闵局去宾馆目是杀彭家
夏冰洋捏掉香烟,抿抿被烟雾薰干燥下唇道:“他蹲监狱那年才刚满二十岁,在牢里被折磨六年,看他现在样子,人气儿都没。他要是有胆杀人,为什不干脆向闵成舟动手?他和冉婕无冤无仇,动机在哪里?”
“那他留在阳台脚印怎解释?”
夏冰洋道:“们掌握证据只有阳台脚印,房间里没有发现他出现过任何踪迹,们不能按照‘有罪推定’侦查思路这草率断定他肯定进入房间。”
“那他说看到闵局杀人,是真?”
夏冰洋向下按按烟头,掸掉截烟灰,道:“冉婕不是他杀,而他出现在阳台。他如果在说谎,可以干脆说自己什都没看到,这样他才干净。既然他说他看到冉婕被人杀害,这条信息就有可信度。”
黎志明在给彭家树录口供时,任尔东把夏冰洋拽到楼道里,正要说话,被夏冰洋截断。
“火。”
夏冰洋靠在墙上,双手揣在外套口袋,昂着下巴垂着眼睛,嘴角含根烟。
任尔东替他点着烟,合上打火机问道:“你相信彭家树说话?”
夏冰洋往办公室门口横眼,叼着香烟说:“你看他那身烂骨头,敢杀人吗?”
任尔东摸着下巴说:“那冉婕真是被闵局误杀?冉婕走错房间,闵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她杀灭口?这……说不太通啊。还有,冉婕死相和六年前被杀死洪芯模样,这又怎解释?”
夏冰洋抽烟沉思,不答话。
任尔东忽然往夏冰洋肩膀怼拳,挑眉道:“有个想法。”
夏冰洋掀开眼皮瞅他:“请开始你大放厥词。”
任尔东骂他句,才抱着胳膊本正经道:“有没有这样种可能,闵局其实发现彭家树在跟踪他,这有可能啊,闵局个老刑警,彭家树怎可能玩过他——”
“这可不定,没准儿他是装。”
夏冰洋双眼定定地看着任尔东,道:“看出来,他魂儿已经散。”
“你说也太玄乎。”
夏冰洋抬手搭在他肩上,道:“监狱里牢头狱霸怎对待强|*犯,你不知道?虽然彭家树不是强|*犯,但是父债子偿,监狱里那些人能放过他吗?”
任尔东脸色寒,忍不住看看门口,低声道:“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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