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转动酒杯手顿时停住,直起腰,盯着吧台沉默片刻,问:“你是谁?”
女孩儿不答,只道:“你找纪哥哥吗?等下,他在洗澡——哎呀,吴阿姨你看,小猫吃东西。”
那边淅淅索索响阵,夏冰洋隐约听到纪征声音由远至近,管那女孩儿叫‘小蕖’。叫小蕖女孩和纪征说几句话,声音很远,听不清楚。然后纪征把手机拿
这房子是他,房本上只写他个人名字,只属于他自己。他喜欢件东西只属于自己感觉,这能给他无与伦比安全感和满足感。
他洗个手,从冰箱里拿出袋速冻饺子扔在厨台上,打算晚饭用饺子解决,当看到水槽里锅还没洗出来,又临时改变菜单,觉得把面包烤烤抹点甜面酱也是道好菜。
他把面包塞进面包机,移到落地窗边吧台坐下,给自己倒半杯威士忌,尝口,又起身从冰箱里拿出盒冰块,倒半杯冰块下去。
乳白色冰块沉到琥珀色液体,也吊灯下闪着碎光,冰块温度很快把杯壁染上层白霜,触感冰凉。
夏冰洋趴在桌子上,脸枕着手臂,捏着杯子慢慢转动,看着冰块在酒里点点融化。
纪征,就看你顺眼,宝贝儿你说这可怎办?”
任尔东脸上故作沉痛,咬咬牙道:“好吧,为兄弟,两肋插刀。”
夏冰洋在他胸口用力往后推,升起车窗:“找别人□□。”
开车回家路上,夏冰洋遍遍回想任尔东话,竟觉出几分道理。
他和纪征这多年没见,他忘不掉纪征原因不是什‘因为爱情’,因为他连确定自己感情机会都没有。见不到纪征,他根本没法确定自己对纪征感觉是什。而他忘不纪征原因,无非就是对纪征还留有幻想和向往。
手机响,任尔东给他发条短信——查来查去,又查回去。
任尔东指代不明,但夏冰洋心里清楚,他说是‘冉婕谋杀案’,他们查凶手又查回闵成舟身上,这两天算是白折腾。
夏冰洋扫眼短信,反手把手机盖在吧台上,没有回复,没过会儿又把手机拿起来,随着他角度起躺在吧台上,播出纪征电话。
白天他打过两次,打不通,今天晚上也只是闲来无事试试看,估计多半打不通。
他手拿着手机,手转着酒杯,听着手机里‘嘟嘟’声,忽然,‘嘟’声消失,道清脆鲜亮女声响起:“喂?”
身体记忆力往往比脑海记忆力更经得住时间考验,他和纪征相伴五年,那五年所有相处都比不上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整宿整宿春|梦|遗|精要来刺激和强烈。他不能骗自己,这些年来,他都是用这种感觉记住纪征。
人都是食色动物,他色心起之纪征,他对纪征如此惦念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像任尔东说那样,他还没有和纪征发生关系。
但是他也必须承认,惦记个人十几年,不是丧命,就是生病。
他正在生病。
回到家打开灯,明亮又冰冷光塞满整个房子。夏冰洋站在玄关看看自己房子,心里立马被填满。他丝毫不认为空荡荡大房子很寂寞,反而每次回到家待在空荡荡大房子里,他才能找到归属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