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下火还在烧,并且面积越来越大,不远处草丛里还摆着几只废弃油桶,如果引燃油桶,很有可能会发生爆|炸。
纪征折回去灭火,附近居民听到动静,纷纷打着手电筒提着水桶赶过去。纪征趁乱离开失火现场,走到桥洞另边接着火光往下看;斜坡至少五六米深,两旁是杂树林,
那人硬拼几下,发现自己远不是纪征对手,于是转身想逃,但是纪征在黑暗中紧靠着手感从后方擒住对方手腕,正要往下很拽卸掉对方膀子,就见道冷刃淡光在空中划道弧线,直冲着他眼睛刺过来。
纪征忙闪身去躲,不然刀尖必然从他眼珠上划过。
纪征恼,直没下狠招他忽然抬腿往对方头部踢去,坚硬皮鞋鞋尖正中那人太阳穴。
那人当即趴在地上,破碎呜咽堵在胸腔里,依然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纪征蹲在他身边,阴沉着脸看着他埋在泥土里小半张脸,声音暗哑又低沉问:“你是谁?”
膝跪地。
纪征扑过去用右腿压住他膝弯,右臂从他脖子前横过去,左手按着他肩,使招锁喉计。
那人使劲扑打纪征手臂,不停咳嗽,忽然从地上抓把沙土朝纪征脸上扬过去。
纪征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锁住对方颈子右臂忽然传来尖锐剧痛。那人从怀里拔出把刀,刀刃瞬间扎入纪征小臂。
趁纪征时吃痛,那人挣开他胳膊,喘着粗气站起身,没有再逃,而是掂着刀和纪征面面相对。
没有人回答他,周围依旧只有草虫低鸣,纪征并不追问,用膝盖压住他脊背,手掐住他后颈,手去解他皮带当绳子用。
夜色太昏,纪征没有察觉到他手在口袋里摸索,等到纪征察觉到他鬼祟动作时,脚下已然起火。
原来这个男人往桥洞下钻原因是桥洞下摆着只破旧汽油桶,地面淌满油桶里残留,刚才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着桥洞下片草地。
纪征裤腿也沾汽油,火苗瞬间吞没他双脚,火势燃又凶又猛,纪征下意识扑打身上火苗,原本被他擒住男人趁机爬起来往前疯跑。
纪征连忙去追,却发现他从桥洞另边滚下斜坡,不见踪影。
他站在桥洞底下,那里暗黑无光,但纪征看到他森寒双眼,和他手里那把闪着冷光匕首。
纪征右臂受伤,鲜血顺着他手掌往下淌,他甩掉流到手上几滴血,毫不迟疑地迈步走向那人。
这个男人很会几招拳击台上惯用狠招,属于在民间打群架或者单挑都绝对不会吃亏水平,换做和其他人对打,他完全可以占据上风。但是纪征父辈出身行伍,他从小就被父亲硬逼着学习格斗术,他在高中时曾参加市级散打比赛取得第四名成绩,曾经被强迫逼学格斗术早已经在他体内形成肌肉记忆,就算长时间不练,也能随时拿出来用用。
所以在纪征面前,这人三拳两脚就变成花拳绣腿。
桥洞下丝光都没有,只有冷刃光不时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纪征和那人贴身近战,赤手空拳对抗他手里把匕首依然占据所有上风,空气中不断响起骨骼相互挤压碰撞响声,还有那个男人走调呻|吟和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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