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事,瞒不过市局和厅里,密切关注复查组动向党灏自然也不会落于其后。无论党灏待不待见他,此时党灏都是感谢他,因为他暂时地挽回闵成舟生前身后名誉。
党灏直说他天真,此时夏冰洋觉得党灏也很天真,他天真在自信心过于强盛所以无所不为,而党灏天真在太看重恩情道义所以感情用事。
党灏说要请他吃饭,晚上在鸿宴楼定包厢,请他们小组成员们大吃顿,即是为他们庆功,也是为他们收官。
夏冰洋只是看似天真,实则狡诈似人精。
他只是略微转转脑子,就听懂党灏话里深意,笑道:“别麻烦党队,现在庆功还早,收官也还早。”
丢下句警告,夏冰洋小跑进厨房,拿出双微波炉专用隔热手套戴在手上,又回到卧室,蹲在小猫面前酝酿好会儿勇气,才狠狠心,像扫地似手垫在地上,手把猫往前推,推到右手掌心。他双手端着猫阵风似跑到客厅,把猫放在落地窗前城堡里。
把猫放在猫窝里还不放心,夏冰洋怕它乱拉乱尿,就把猫窝端起来放在吧台上,这样猫就算出来,活动区域也只有两米长吧台,除非这小东西有胆子往下跳。
随后,夏冰洋把自己收拾潇洒利落地出门。
他在串未接来电里格外注意到纪征,于是在车上给纪征拨回去,但电话刚响声就被‘嘟’声挂断。
夏冰洋不死心,正要再拨,手机先步响。
夏冰洋手机因电量过低自动关机,所以打不通。
他暂且与世隔绝,在家补觉,觉睡到傍晚时分,醒来朝窗外看,太阳赤沉沉悬在城市腰线,苍青色云靉透出圈粉色光边,大把大把鲜亮昏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像铺层金粉。
夏冰洋侧躺在床上,枕着自己手臂欣赏会儿窗外黄昏风景,等清醒得差不多,掀开被子下床。
他在家几乎半|裸着,只穿着条平角内裤,外套件松松垮垮睡袍,浴袍大敞着,随着他步子被风兜起来,整个人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
他拔掉手机充电线,拿着手机边开机边往客厅走,没走几步,右脚刚要落下去,猛地抬腿往回收,身子条件反射似向后仰,亏他反应快,及时原地转个圈才没把自己掀翻,然而句脏话已经脱口而出。
党灏迟会儿方笑道:“麻东生不是已经交代吗?冉婕案
是党灏。
夏冰洋没着急接,而是在路口红灯前停下车,看着前方路口等手机响会儿,即将挂断时候才接通。
“党队。”
党灏未语先笑:“别客气,夏组长。”
夏冰洋微勾勾唇角,但没笑出来。他当然知道党灏为什转变对他态度,昨天晚上他拿下麻东生口供,麻东生亲口交代杀死冉婕犯罪事实,为闵成舟洗净嫌疑,也是为公安机关板回公信力。
“卧槽!”
他定定神,即惊又怕地瞪着地板上团橘色绒毛,气急败坏道:“谁让你进来!”
小橘猫动不动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尾巴来回扫圈。
夏冰洋往客厅看,发现夏航早走,家里只剩下他和这只猫。
“别动啊,你敢动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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