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找出六年前徐辉签字份口供放在边,道:“这是左手写。”又找出徐辉在个月前签字份合同放在另边,道:“这是右手写。”说完仰头看着夏冰洋:“能不能下班啦?小孙女儿今天过生日呀。”
夏冰洋挂个内线,找个人送老吴回家。
老吴前脚刚走,黎志明就回来。
黎志明满头大汗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黑框眼镜,依旧木讷讷地看着夏冰洋道:“组长,车拖回来。”
任尔东问:“什车?”
车,现在信她,相信车祸现场有第二辆车,那辆车就是徐辉驾驶警车,雷红根就死在徐辉警车和龚海强货车制造车祸中。”他声音蓦然沉,冷像深冬簇寒风:“或许龚海强根本就不是肇事者,而是目击者,他目击者徐辉离开巡逻路线调头往回开,目击徐辉警车发生车祸,所以他驾车逃走不是在逃逸,而是在逃命——但是徐辉不能允许目击者逃走,因为他在南面单行道发生车祸就证明他调头,但是他不能解释他调头原因,因为他警|车里,藏着具尸体——”
夏冰洋忽然转过身,平静眼神里闪着凛凛寒光,注视着娄月和任尔东道:“徐辉调头是为处置洪芯尸体,却在途中和龚海强发生车祸撞死雷红根。但是他不能掺进起交通事故里,因为他车上还有具尸体,旦事发,尸体就会曝光。所以他想杀死龚海强,然后按照原计划把洪芯尸体藏在旧桥洞,把事故所有责任全都推在龚海强身上。”
任尔东:“这太离谱,你简直像在说故事。”
夏冰洋冷冷道:“4月15号,洪芯消失在5点40分之后,6点10分左右,车祸发生。两天后,洪芯尸体被发现。同天,同路段,前后相差不到半个小时相继发生杀人案和车祸案,两桩案子都牵扯到徐辉。洪芯伤口在颈部右侧,徐辉在六年前是左惯手,袁湘湘伤口在颈部左侧,徐辉现在是右惯手。洪芯死之前,出租车记录仪拍到徐辉开巡逻车车灯。袁湘湘死之前在找房子,徐辉恰好是房屋中介,八方街筒子楼那破地方就是他地盘,这他妈都是巧合吗?!”
窗户呛啷啷地被晚风吹开,像是为他们争论画上个休止符,室内气氛凝着且沉寂,空气里静沉沉。
黎志明道:“六年前,徐辉开那辆警车。”
任尔东:“卧槽……从哪儿掏出来老古董?”
“12年刚好淘汰批巡逻车,换下来那批停在交通局直没处理。”
任尔东冲夏冰洋竖中指:“牛逼牛逼牛逼,你牛逼。”
夏冰洋把份口供记录和几份合同收拾好卷起来拿在手里,对任尔东
夏冰洋把窗户关上,仰起头看向夜空里那道不明显烟圈儿似昏黄色月亮。颗细小流星在夜空里划过,像在天上划道河流,河水静静地潺潺地流过,洪芯、袁湘湘,还有冉婕,她们面容安详躺在河底,尸体像沉在河底像盏盏河灯似随着河水从夜另边,流向夜那边,仿佛没有尽头。
老吴苍老声音再次拖着长腔响起:“年轻人,过来看看。”
夏冰洋快步走过去:“怎样?”
老吴道:“听过程还是听结论?”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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