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二十分钟不算久,但是燕绅从未等过人,所以等待过程中不免怒气横生,可是现在纪征来,他心里倒不气。他站在纪征对面,看着纪征手法潇洒又利落用三竿清空台面,反而觉得自己等值得。
“等多久,你心里不清楚?”
燕绅刻意表现冷漠,远远站在球桌端,并不向纪征靠近。
最后颗台球掉进袋子里发出声清脆声响,纪征把球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燕绅面前,借花献佛地端起旁矮桌放着只乘着红酒高脚杯递到燕绅面前,温柔地笑道:“临时开会耽误,原谅好吗?”
他接过红酒杯,看着纪征懒懒笑,眼神里满是促狭和挑逗:“请罪吗?那应该是你喝。”
纪征在电梯里有些晕,又走长时间路,现在当真有些口渴,于是侧身倚在吧台边上,淡淡笑道:“白水,谢谢。”
调酒师递给他杯温白水。
纪征接过水杯,转过身面朝着台球桌方向,抬起杯子喝几口水,目光沿着杯口边缘投在燕绅身上。
燕绅站在台球桌旁,往球杆顶部擦巧粉,头也不抬地说:“都出去。”
泳池里女孩子水淋淋地站起来,随众人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陪燕绅打球女孩儿不死心似笑道:“燕少,陪您打完——”
说笑,池边站着几名男女。
“燕少救,生|理|期来,不想下水啊。”
个穿着黑色吊带包|臀裙女孩子在几个女孩儿拥簇下站在池边高声笑嚷道。
除用泳池,房间里还有台球桌和紧贴着落地窗而建高尔夫绿皮地,向右远眺,道暗红色纱帘里透出张圆形大床影子。燕绅正在群男女围绕中打桌球,和他对打是穿红色连衣裙女孩儿,他和女孩儿各站在球桌两边,桌上散落着还未进袋各色桌球。
“放心吧,燕少要赢!”
纪征道:“不喝酒。”
燕绅挑眉,微讶:“你不喝酒?”
纪征微笑道:“不
话没说完,燕绅冷冷道:“出去。”
女孩子放下球杆,排在队伍末尾出去,不忘关上门。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纪征把水杯搁在吧台上,朝台球桌走过去,取下眼镜放在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然后拿起女孩竖在桌边球杆,弯下腰,以自己左手虎口作为支点,把球杆对准球桌中心白色母球。
“等很久吗?”
他边说着,边把球杆猛然推出去,白色母球撞击边沿回弹,反把2号红色桌球装进袋中。
个年轻俊秀男人站在燕绅身边,朝害怕下水女孩儿高声笑道。
女孩儿不放心,还要说点什,话还没出口,被房门‘咔哒’声轻响打断。
纪征推开门,站在门口,满屋莺燕笑闹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下来氛围引起燕绅注意,燕绅本斜坐在桌球边,弯着腰,将手中球杆对准黑色3号球。房间里静下来,燕绅就抬眼看向门口,看到纪征后,他本来冷漠又烦躁脸上忽然浮现点笑容,然后垂下眼睛,杆进洞。
纪征站在门口淡然地接受房间里二十几名男女对他打量,他慢慢关上房门,朝门口边曲线型吧台走过去。
吧台后站着名调酒师,调酒师看到纪征朝他走近,忙问:“喝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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