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谢过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教学楼台阶下往四楼看
会儿。
沿着公路上山回酒店
途中，他接到边小蕖电话。边小蕖问他什
时候回来，要等他起吃晚饭。
纪征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山间公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只露出条暗蓝色像河流般天幕。
“快，还有二十分——”
话没说完，纪征忽然停住，然后抬起手腕看看表。
纪征陡然不知该作何回答，该如何是好。
在他沉默无言时，听到夏冰洋手机响，然后夏冰洋拿着手机走开几步接电话。
在他看不到地方，纪征看着他有些削瘦挺拔背影，种况味和怅然静悄悄地从心里漫出来，在他和夏冰洋之间划条河，似水流年在河里滔滔流过。
他又想起夏冰洋说过那句‘
们以前不这样’。
是，他们以前确不这样，至少他对夏冰洋不是这样。
他想起来，两个小时前他答应燕绅起吃晚饭，现在他已经迟到将近半个小时。
他很专心看着夏冰洋，却同时又在跑神，恍惚之间，他听到个女人遥遥地叫他‘纪先生’。
纪征朝楼道正前方看过去，看到个女人身影从团虚影中逐渐变得清晰。
方才接待过他年级主任蒋老师站在他面前，笑道：“你在这里干什？”
纪征怔怔，忽然转过头看向身旁，刚才打电话夏冰洋已经不见，他身边空无人。
蒋老师以为他迷路，热心地把他送出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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