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她把第根蓝色蜡笔拿起来放进蜡笔盒时,纪征心里微微沉,脸色蓦然间凝重些。然后他不动声色看着唐雪慧把十二根蜡笔摆放成和方才模样顺序。
和唐雪慧谈话很快结束,闵成舟带着队伍和纪征起离开唐雪慧家。
纪征在他示意中坐进辆警车后座,闵成舟关上车门问道:“你刚才说有什要紧事?”
纪征道:
闵成舟当然不能告诉她,他们正在排查到底有没有人把翟文刚丢失猎枪藏在陈佳芝卧室里,用来嫁祸给陈佳芝。
但陈佳芝也亲口说,唐雪慧去还挂烫机时并没有携带其他东西。所以唐雪慧虽然选择在翟文刚死后两小时去还挂烫机有些可疑,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把|猎枪带回翟文刚家中。
闵成舟什都没解释,只道:“希望你配合们调查。”
茶几上放着只尺来高沙漏,白色细沙从沙漏缝隙里点点往下流,发出细微‘沙沙’声。在闵成舟和唐雪慧谈话时,纪征直关注着唐雪慧,发现她每隔五秒钟左右就会看眼茶几桌角处沙漏,似乎那沙漏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纪征本以为她不喜欢沙漏噪音,却看到她在沙漏里白沙流完之后立即将沙漏倒置,白沙又开始从上往下流,才知道原来她是不允许沙漏停止工作。不仅如此,纪征还看到茶几下挡板上放着盒已经用半彩色蜡笔,那些蜡笔有十二种颜色。纪征本觉得如果那盒蜡笔是由唐雪慧整理,那唐雪慧定会按照目前流行于市彩虹色顺序摆放这些蜡笔,毕竟唐雪慧强迫症已经到‘药石无医’地步。
以找佳芝接她挂烫机。”
“那你几号归还挂烫机?”
“四号,就是昨天。”
闵成舟看着她说:“也是翟文刚死亡那天。”
唐雪慧微低下头叹声气,悲惋道:“真很不幸。”
但是纪征稍微仔细看看,发现那些蜡笔并不是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排列,而是蓝色、橘色、绿色、棕色、灰色、白色、红、黑、黄、紫、粉、绿、这顺序排列。这样排列似乎不成色谱顺序,与房间里其他被摆放整整齐齐,连茶杯都按照从小到大顺序排列风格截然不同。
纪征心里顿生疑窦,又想到另外种可能性,这盒蜡笔主人俨然是正在上学艾露,那蜡笔是否是由艾露收拾?为验证自己猜测是否属实,纪征借着从茶几上端茶杯动作,故事把蜡笔盒碰掉,蜡笔全都撒出来落在地上。
“抱歉。”
纪征放下杯子弯腰捡蜡笔和蜡笔盒,刚捡起最后根红色蜡笔,就见只带着玉镯子细白手腕伸到他面前,唐雪慧说:“没关系,来收拾。”
纪征把蜡笔和盒子交给她,她边和闵成舟对话,边把蜡笔根根地装填在盒子里。
闵成舟没有理会她这句悼词,道:“想知道你还挂烫机准确时间。”
唐雪慧稍想想:“嗯晚上十点左右。”
“为什这晚去还?”
“知道佳芝般都睡很晚,又刚好想起来,所以就送回去。”
回答完警察问题,唐雪慧稍稍把主动权拉到自己这边,笑问:“警官,想知道你们今天为什来找?去还挂烫机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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