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川菜馆子斜对面是家卖汽车零件杂货店,他们在街上蹲天,才看到留马金洋在中午时分开着辆面包车露面,那那辆面包车至今还停在门口,但是马金洋进店后就落下卷闸门,至今没出来。
娄月拨着盘子里花生米,偶尔往对面脏兮兮白色卷闸门看眼,问陈义:“他把货藏在那里?”
“他那间杂货店后面有几间屋子,他吃喝拉撒住都在那几间屋子里,东西应该就藏在里面。”
娄月点点头,看眼手表。
陈义以为她等急,道:“快,他都这个点儿出来。”说着,他敲敲自己手腕上戴着掉色儿机械表,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二十三分。
汽修条街上开家川菜馆子,正值晚上饭点,生意算上火爆。盛暑天气,馆子里没装空调,只有天花板坠着只大风扇呼呼呼地吹着,饭厅和厨房只隔道碎花布门帘子,厨房里大功率抽油烟也吸不净油烟顺着不时被掀起边角碎花布门帘钻出来,呛鼻辛辣气味直冲着娄月和黎志明所坐餐位。
黎志明有点鼻炎,叠好几层纸巾捂住口鼻,还是被油烟薰红眼眶,害红眼病似猛流鼻涕和眼泪。
馆子不大,只摆七八张桌子,但坐满满当当,客人们全都是满身汽油味男人,他们喝酒划拳吹牛逼,啤酒瓶堆满地都是,隙空地都没有。
坐在旁边桌子旁几个男人终于结账走,留下桌子狼藉。黎志明瞅眼旁边不对着厨房空座,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对娄月说:“娄姐,到旁边坐。”说完不等娄月批示,连忙移到旁边空座上。
娄月提着筷子慢悠悠地拨弄盘花生米,专心地听坐在这张桌上另个人说话,没搭理黎志明。
“他叫马金洋,外号叫金哥,他手里货全,做生意霸道,条子和杆子必须配套拿,不然他不卖,而且他很谨慎,个星期才开次庄。如果风声紧,他能几个月不开庄。”
说话人叫陈义,身材精瘦,长张黑脸,五官往外凸,还有些地包天,长相很不能入眼,但是眼睛里有几分精明老练神气。
南庙位置偏远,这几年经济没有发展起来,反而成民间黑|恶势力小型集散地,这地方年年管制,年年脏乱差,尤其是这条早南路,俗称汽修街地方,是本地人避退三尺斗恶之地。陈义是名在刑犯,四年前因与人抢占地盘失手打死人,判刑八年,坐四年牢后被县上刑侦中队发展为特勤,以他老本行身份重回早南路作为警方安插进民间黑|恶势力耳目。
娄月大废番周折才找到他帮忙。县上刑侦中队向他发布‘协助调查’命令第二天,他就刺|探到常规侦查手段两周都未必能得到线索。
陈义搜集到资料表明;六年前从蔚宁逃到南庙瘌痢头就是马金洋,马金洋从个人贩|子摇身变成枪|贩子,在早南路占有块地盘,是个不大不小地头蛇。这人喝大管不住自己嘴,曾有几次在饭局上海侃自己当年跟着石广坤打拼峥嵘岁月,还卖过几只小麻雀。所有信息核对,加上黄立柱对他这张脸亲口指认,娄月在南庙之行第四天终于坎坷又迅速确认马金洋就是当年参与拐|卖儿童瘌痢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