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脸朝下扔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悠长地叹出口气,斜会儿后,他转个身仰躺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拿手机时候他摸到触感坚硬又光滑纸片,拿出来看,是在翟小丰卧室里取走王瑶照片。
他把王瑶照片举起来放在面前,长久地看着,又次想起他得知翟小丰从大巴车上逃走后,亲自去留置室找艾露幕。
当时艾露躺在留置室沙发上睡觉,他刚把门关上,艾露就醒。艾露枕着沙发扶手,微微掀开眼皮,毫无情绪地低眼看着地面,似乎并不关心进来人是谁。
夏冰洋走到沙发前,在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说:“翟小丰跑
八月六号下午五点十三分,翟小丰到蔚宁市城西客运站买张通往B市车票乘大巴车离开蔚宁。
夏冰洋得到这条讯息后立即联系B市警方,请他们封锁客运站B市出站。为保万无失,又传讯到高速公路上三处检查站,让检查站武警人员拦截翟小丰乘坐大巴车,逮捕翟小丰。同时派人沿着大巴车行进轨迹往前追赶。
当他把切行动方案都布置好后,却从大巴车司机口中得知车上乘客少个人,那个人正是翟小丰。司机说大巴车在三个休息站经停,每次停靠休息时间是十五分钟,他也不知道翟小丰在那个休息站下车后再没有上车。可巧是大巴车上装载摄像头坏,停靠休息站又是没有安装监控设置几间茶饭馆。所以翟小丰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从蔚宁去往B市高速公路上。
夏冰洋临时改变策略,让B市警方先把车上乘客和司机控制住,他这边连夜派人去B市询问那些乘客和司机,或许他们当中有人对翟小丰存有印象。
和B市警方通完电话,天色已经亮。夏冰洋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时恰好看到公安局门前恰好过去辆洒水车,被水浸湿公路散发出潮湿又清冽水蒸气味道,清晨风卷着这股凉丝丝水蒸气扑到他身上,把他脑子里彻夜高强度工作带来混沌睡意吹跑不少。
保安小石在院子里洒扫,见他脸色有些困倦,好心道:“夏队,找个人开车送你吧。”
夏冰洋没说话,只摆摆手,开车经过小石身边时又停下,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递给小石:“到对面买点早餐送到楼上办公室。”
从警局回家路上,街边和天光不融灯火渐渐熄,沉睡夜城市迅速苏醒。他看着面前车水马龙和楼山人海,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世界有些距离,甚至有些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他始终驻守在长夜里,像是另个世界人。有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孤独,所以想到纪征。他想给纪征打个电话,又觉得现在时间太早,所以决定回到家再打。
回到家,他做第件事是喂猫,但却没在窗边小城堡里找到蛋黄,叫几声蛋黄也没有回音。他边在客厅里找蛋黄,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结果在冰箱门上发现张便利贴,上写着潦草几个字——哥,把蛋黄带走,明天给你送回来。
他粗略地扫眼那行字,然后把便利贴扯掉转手贴在琉璃台上,从冰箱里拿出罐冰凉功能型饮料进卧室。他这几天估计没时间回家,所以夏航把猫抱走也算是给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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