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应
声‘是’。
任尔东陪着夏航做完口头询问才走到夏冰洋身边，也看着担架上被
摊腐烂
看不出颜色和质地衣服包裹着尸骨，问：“死多久？”
夏冰洋道：“已经完全白骨化，有转向风化迹象。至少死五年。”
“有调查方向吗？”
夏冰洋想想，道：“无论这里是第案发现场还是抛尸现场，都得从金石仓储园开始查。”
夏冰洋没说话，向他伸出手。
梁秘书握住夏冰洋手，笑道：“您好夏警官，
叫粱霄桐。”
“你是小航秘书？”
粱霄桐看看夏航，道：“不，——”
夏航抢着说：“哥，梁秘书是老夏秘书。”
只有山间风在层层叠叠绿叶和树梢间划过，从林叶间筛下滩滩破碎阳光。林叶间不时扑簌簌声响，飞过几只不知名鸟。走在其中警察们都不自觉压轻步子，分散来此注意力，边跟着夏冰洋往前赶路，边游览着林间风光。
“珙桐树！”
名女警忽然指着几十米开外，颗木秀于林葱葱绿树，高声道。
夏冰洋仰头往前看，看到颗树干和伞盖加起来长约十几米纤韧绿树从平齐林巅中伸向碧蓝天幕——树叶子并不是浓重绿色，和周围绿叶相比颜色稍浅，叶脉却在阳光照耀下泛出层透明光边，绿叶掩映间生着几片白色花瓣，像站在枝头向天空遥望白鸽。
那颗树确实好看，尽管八月不是开花季节，这颗珙桐树因为不适宜地貌和气候影响，所以生长也不算茁壮。但那纤细高昂风姿足够值得看。
任尔东道：“也对，毕竟这个地儿太偏，离城太远。附近唯有人气儿地方就是金石仓储园。这名死者和金石仓储园有关系可能性比较大。”
夏冰洋道：“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跨过半个城跑到山顶抛尸可能性。那谁，小陈！给这颗树也拍几张
夏冰洋点点头，不再多问，低头看着躺在坑里那具尸骨：“是你报案？”
“是。”
夏冰洋让他们退后，然后又把勘察组叫上前，开始对坑中尸骨勘验和取证。夏航和梁秘书以及随行两位工程师被警员分开做口头询问。
尸骨很快被警察们从坑里抛出来，放置在担架上。
夏冰洋倚着珙桐树站定，抱着胳膊看着担架上尸骨，对搜寻尸坑警员道：“再往下挖，还少根儿肱骨和小腿骨。”
夏冰洋仰头看片刻，低下头时无意间往前望去，看到珙桐树下站着个人，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穿着浅灰色西装，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指向天空绿色枝丫。他身材略消瘦，裤脚和衬衫被山间风吹动，身姿却蔚然不动，像是和那颗珙桐树依偎而生另颗树。
察觉有行人正在走近，那男人转过身，率先看到夏冰洋。
夏冰洋看着他，朝他走过去，走近才闻到浓郁青草味也压不住尸臭味。夏冰洋低头看，这才发现那男人就站在趟着具尸骨坑边，而埋着尸骨尸坑就在珙桐树下，紧贴着灰褐色躯干。
夏航捂着鼻子跑到夏冰洋身边，站在夏冰洋和那男人中间，向夏冰洋介绍道：“哥，他就是梁秘书。梁秘书，这是哥，南台区分局刑侦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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