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弯唇笑,稍稍弯下腰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来,还分吗?”
他姿势像是把夏冰洋抱在怀里,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在光天化日执法机关门口,纪征习惯性有所克制。
夏冰洋闻到他身上熟悉冷淡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不分,永远都不分。”他好像鬼迷心窍,忘记他们在警局大门口,晕晕乎乎地想亲纪征,被纪征侧头躲过去。
纪征从他身前移开,朝走过来任尔东伸出手:“任警官。”
任尔东和他握手:“嗳嗳,纪大哥。”说着看向夏冰洋:“领导,咱们是不是得进去见死者家属?”
纪征道:“回头。”
夏冰洋站在十几层台阶上向后回头,眼看到站在警局电闸门外纪征。纪征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正微笑着望着他。
夏冰洋愣愣,然后小跑下台阶,阵风似跑向大门。
小石从保安室里探出头:“夏队,是不是得让纪医生登记——”
“登记个屁,开门!”
提纪征干什?脑子里好不容易清静会儿。”
任尔东斜他眼,心说好像不提纪征时候纪征就不在你脑子里似。
车程过大半时候,夏冰洋接到娄月电话,娄月告诉他:“吴峥父母到。”
夏冰洋听,几乎能听到声声入耳哭声,顿感心累:“马上回去。”
十分钟后,任尔东把车开进警局大院,和夏冰洋朝办公楼走去。夏冰洋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他本以为是娄月打来催他,却看到来电显示‘纪征’名字。他接起电话,大步走向办公楼:“纪医生,好心提醒你句,现在是十三号中午四点二十三分,从你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十八个小时,距离们约定三天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如果你给打电话是想拖延时间话,现在就可以挂断。很负责任告诉你,如果四个小时后见不到你,就——”
他们进大楼,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嚎哭声。夏冰洋加快步子走向电梯,纪征和任尔东跟在他身后。四楼警察办公区里所有警察都停下手中工作,看着过道里痛哭女人,母亲为儿子嚎哭声音响彻整栋大楼。电梯门开,距离电梯间近几个人看到夏冰洋,低声叫声‘夏队’。
夏冰洋对纪征低声说:“你去楼上办公室等。”
小石刚把门电闸门打开,夏冰洋到门口,和纪征隔道电闸门轨道。
纪征低头看眼挡在他和夏冰洋之间电闸门轨道,问:“可以进去吗?”
夏冰洋跑太急,鼻梁上渗出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不均匀。他盯着纪征脸看会儿,忽然揪住纪征西装外套衣襟用力把他拽进来。
纪征往前垮步,紧贴在夏冰洋身前,低头看着他:“在等吗?”
夏冰洋揪着他外套衣襟不松手,仰着头想笑,但又咬牙道:“对啊,在等你爽约,然后和你分手。”
“就把甩?”
纪征轻笑着问。
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夏冰洋挑挑眉,有恃无恐道:“没错,就甩你。”
纪征道:“但是夏警官好像时半会儿甩不掉。怎办呢?看来要让夏警官失望。”
夏冰洋听出丝不对劲,猛然刹住步子,站在台阶上:“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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