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栎又笑：“闵警官，您不
解这行儿，姑娘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失踪几天又忽然跑出来。
又没和她们签合同，她们是哪有钱往哪儿奔。茜茜失联后，也不知道她是出事儿还是钓金龟婿去。”
关于苏茜
询问可以到此为止，再拖延下去没有意义，所以闵成舟道：“那换个问题，杨澍在哪儿？”
闵成舟说这句话时，纪征看着关栎，他看到关栎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静止片刻，然后身子忽然往后扬扬，脸上再次划过光和影，最终埋在黑暗里，就像杨澍那张被铺满泥土脸。
“谁？”
关栎问。
“她当时状态怎
样？”
“她卖出去那多酒，光提成都两千多块，当然也得喝不少。”
“她离开夜店之后去哪儿？”
“这就不知道，估计回去休息。”
闵成舟对他这漠不上心态度很不满：“你这儿姑娘喝烂醉在半夜下班，你就放心让她
个人走？”
闵成舟开始常规询问程式：“苏茜直在你这儿上班？”
“是，她在这儿干好几年。”
“她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你也敢要？”
“看您说，又不需要给她们交五险金，有没有身份证对来说不重要，人长得漂亮就行。”
闵成舟很没内容地笑声：“她是哪儿人？”
亮，下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他看到闵成舟，整张脸瞬间晒在灯光下，随后又迅速陷在阴影里，笑道：“闵警官，快坐快坐，旁边那兄弟也——”
他本把纪征也当成警察，但往纪征脸上看，又立马把纪征认出来，于是连忙站起来，弓着腰对纪征道：“纪先生来，稀客稀客。菲菲，赶快去楼上通知燕少——”
很显然，关栎并不知道他和燕少已经闹崩。
纪征没等他说完，抬手拦下，道：“不用，和朋友坐会儿就走。”说着在闵成舟身边坐下。
关栎看他眼神顿时发生变化，重新扫量他两眼才在闵成舟正对面沙发上坐下，笑道：“今天找什事儿？”
闵成舟道：“杨澍，他不是在你这儿干活吗？他人在哪儿？”
关栎又看
关栎冷漠地笑笑：“那总不能给她们每人配个保镖吧？”
闵成舟正要跟他掰扯几句员工个人安全问题，手肘被纪征轻轻碰下，纪征低声道：“抓紧时间。”
闵成舟把话咽回去，继续问：“她失踪后你找过她没有？”
“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怎不报警？”
“问过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丫头十二三岁就出来混，估计把家里人早忘。不过听她说话口音，应该是南方人。”
“8月9号，苏茜到这里上班吗？”
“上啊，那天她运气好，台子翻两次，凌晨四五点才下班。”
“她是自己离开？”
“对。”
闵成舟朝他抬抬下巴，笑道：“关老板已经知道吧。”
关栎道：“哦，闵成舟是为茜茜来？”
闵成舟笑：“就说关老板肯定知道。”
关栎没理会他话里阴阳怪气，道：“茜茜在诺亚公园不小心掉进湖里被淹死事，姑娘们已经告诉。”
本坐在卡座女孩们因为警察到场早已陆陆续续地离开，此时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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