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说从音波上分析,像是什击打类乐器。”
夏冰洋沉声默念:“击打类乐器”很快,他想到:“蒋志南是不是有收藏老玩意儿爱好?”
“对啊,小郎前两天不是还查到他上个月买套高仿青铜——”
说着说着,任尔东噎,惊疑地看向夏冰洋:“靠,他买是青铜编钟。”
‘叮’或者‘珰’,震颤且有回音,酷似古老编钟被敲击后发出音符。
纪征扶扶眼镜,有些无奈地看着夏冰洋,脸上也现出温柔且沉默微笑。他忽然很不想扔掉手里这朵花,所以把半截墨色花枝插|进西装外套胸前口袋。
任尔东险些被眼前这幕闪瞎眼,很嫌弃地扭过头不再看他们,过会儿,他看看手表,想再催催夏冰洋,于是又转头朝他们看过去,见夏冰洋已经挂电话,揪着纪征外套衣襟,和纪征离极近,以恨不得黏在纪征身上距离仰着头和纪征说什,说着说着就在纪征唇角亲下,亲完第下又亲第二下
任尔东又被秀到,念在夏冰洋和他姘头聚少离多见面不易,所以放弃催促夏冰洋,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等。
又是十分钟过去,副驾驶车门被拉开,夏冰洋上车,道:“走。”
任尔东先把车开上公路,才说:“腻歪。”
领导班子。夏老爹还是很解自己儿子,知道夏冰洋向厌恶请吃送礼,所以令夏航转告夏冰洋,过几天他会让粱霄桐把礼盒送到夏冰洋家里,届时再由夏冰洋手送出去,显得有诚意。
夏冰洋被这通电话扰烦不胜烦,对夏航说,老爷子如果往他家里塞礼盒,他就把那些礼盒全都送给扫街清洁工老大爷。
夏航也很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软磨硬泡。
“领导,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
任尔东看眼时间,向他喊道。
夏冰洋沉着
没听夏冰洋有所表示,任尔东转头朝他看,见他看着后视镜中逐渐被拉远人行道,以及纪征逐渐模糊身影。
“你可腻死,刚分开就舍不得吗?”
夏冰洋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直接岔开话题:“刚才娄姐给打电话,你们发现什声音?”
任尔东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自己听。”
夏冰洋找出他存在手机里几秒钟音频,听不下几十遍,脸上越来越严肃,问:“郎西西有什判断?”
夏冰洋很敷衍地朝他抬抬手,示意自己听到,回头时瞥见人行道绿化带里栽着月季花,朵朵开像玫瑰似,鲜艳动人。
他听着夏航在电话那头苦声说服,弯腰从花圃里掐朵月季花,本想插进胸前口袋,但是他今天穿衬衫没有口袋,于是抬手把花别在耳朵上,皱着眉打断夏航:“别跟说这些没用,随便他怎送,只要别捎带。”
纪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把他夹在耳朵上月季花拿下来,捏在手里看看,然后揪掉几片大红色花瓣。
夏冰洋看到纪征拿在手中月季花在纪征眼镜镜片上投下淡淡层模糊红光,忽然仰起头朝着纪征捏在手中几片花瓣用力吹口气,花瓣向纪征脸飞过去,扑在纪征鼻梁、眼角、和眉梢,然后翩翩落地。
像是恶作剧得逞似,夏冰洋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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