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什地方?”
纪征在昏暗中朝闵成舟那边看着,听着他和留在警局中正在起底调查杨澍警员联系。
电话那头静片刻,随后换个男警察说话,背景音也安静许多。
“闵队,杨澍九号那天凌晨三四点才回到家,在家里直待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才出门,你猜他去哪儿?
闵成舟腾出手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也朝三楼正中扇亮着灯落地窗看:“刚才点外卖,现在游泳,这傻逼真当自己家。”说完把望远镜往后扔,道:“找几个人去深海俱乐部闹点事儿,看这傻逼有待到明年架势。”
“行嘞。”
刑警应声,下车找个更僻静地方联系黑白界限上地痞流氓。
闵成舟刚放下望远镜,手机就响,他接通电话,为防止手机屏幕漏光,把手机面朝下盖在驾驶台上。
“闵队,们在杨澍租房子里搜遍,没发现什线索。”
入夜,雨终于停。紧跟着,bao雨是场湿冷白雾,夜间雾有几分鬼魅气氛,整座城市似乎都建在云里,云雾里现出高楼大厦轮廓,比没有云雾遮挡时更要气势磅礴。
小区甬道点着路灯,路灯光隐在雾气里,黄橙橙片。个年轻男人拢着外套衣襟快步在从雾里走出来,钻入排绿树底下,树下没路灯,光线昏暗,若非走近细细去寻,很难发现树下停着辆黑色轿车。
男人钻入绿树后先警惕往甬道两旁环顾眼,然后拉开轿车后车门钻进车厢里,把手里兜东西递到前座:“闵队,买煎饼和水,左边那份没加辣。”
闵成舟接过去,接着仪表盘那点微弱光给两份煎饼辨别下方向,然后把没加辣那份递给坐在副驾驶纪征。
纪征没接,闭着眼睛在养神:“不饿,谢谢。”
“没找到他手机?”
“没有。”
杨澍尸体被警察带回后,身上除些名片外什都没有,法医搜遍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发现可以被当做重要排查依据手机。现在搜查杨澍住处部下说没有在杨澍住处发现手机,闵成舟认为杨澍手机多半在遇害时候就被凶手拿走。
闵成舟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油乎乎双手:“杨澍在八月十号之前行踪查清楚吗?”
“技术队按照杨澍住处为中心,调取杨澍所住小区内外监控录像,找到杨澍在八月十号,应该就是杨澍遇害之前最后活动轨迹。”
闵成舟把煎饼塞到他手里:“不饿也吃两口,这边还且等。”
纪征身上西装还没干透,冷敷敷地贴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他又是个对环境要求颇高人,此时穿着潮湿衣服长时间坐在烟味浓郁狭窄车厢里,因为生理上感到不舒服,所以也没吃东西胃口,勉强吃两口闵成舟塞给他煎饼,就把煎饼装回袋子里放下,只多喝几口水。
闵成舟边大嚼大咽边按手机,还能腾出嘴皮子数落纪征:“虽然你难伺候,但是你不提要求。嗯,挺好。”
纪征像是没听到样抵着额角阖眼休息。
后座便衣刑警拿着望远镜对准几十米外斜对面101栋别墅,亮着灯三楼,低声道:“闵队,这孙子又开始游泳,他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就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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