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想再睡
会儿，但随后从客厅传来
钢琴声，是肖邦
雨滴前奏曲。他躺在床上听会儿琴声，然后坐在床边撑着额头稍缓缓，往身上套件薄薄浅灰色针织衫，走出卧室循着琴声穿过客厅，来到边小蕖卧室门前。
卧室门虚掩着，他无声推开门，看到边小蕖背对着门口坐在落地窗前弹琴；她穿着件天蓝色睡裙，少女身姿被从落地窗洒进来阳光渡上层金粉色光边，她染成蓝色头发披在肩上，像是从晨曦初照森林中走出来精灵。
纪征靠在门框上，温柔地注视着她背影，在她弹完曲停下来休息时，轻轻拍拍手，笑道：“弹得越来越好。”
边小蕖回过头，看着他笑：“你醒？”
纪征点点头，抬起手腕看看手表，道：“今天怎
起这早？”
“对，警局内部监控显示，他挎着包上趟卫生间，出来包就不见。然后被民警领到报案室，发现自己包不见后，他立马就从警局出来。他上卫生间用七分四十秒，在这七分四十秒里，排除派出所民警，共有五个男人从卫生间里出来，估计就是这五个人中个顺走杨澍包。”
“还没确定目标？”
“没有，不过这五个人身份已经确定，找到偷走杨澍腰包扒手只是早晚事儿。”
纪征现在头晕，顾不得许多礼貌，只觉得闵成舟在他耳边不停说话，吵得他更加头晕：“你打这通电话只是告诉
杨澍包丢？”
闵成舟先说声‘刻薄’，然后道：“还有，们从那根头发里提取到DNA，但是在司法系统里找不到。”
打通电话，但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虽然他很清楚夏冰洋作息规律不怎正常，也担心这通电话过去会打扰夏冰洋休息。
纪征只好按耐住给夏冰洋打电话念头，想直接睡觉，但又瞥见落地窗没有关紧，露半米宽空隙，雨后夜间冷敷敷风有下没下吹到床上。
纪征把手机放在胸口，无由感到脑袋发沉，想休息会儿再去关窗户，但困意来袭很快，转眼间就睡着。
他向浅眠，但这觉睡很沉，直到手机响起来把他吵醒。
他睁眼时眼前黑瞬，有点头晕，又闭眼缓缓才拿起手机接电话。
边小蕖盖上钢琴，从琴凳上起身，朝他走过去
纪征淡淡泼他冷水：“那现在需要你查证身份女尸有两具，具是在公园里溺死，具是在韦青阳别墅里跳楼。”
闵成舟没好气：“对对对，你不提醒都忘。没事儿，挂。”
“嗯。”
“等等，听你声音不太对劲，是不是感冒？买点药吃吧。”
纪征勉强笑下：“知道，谢谢。”
闵成舟还是很生龙活虎：“早上好啊。”
纪征看眼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亮，今天是个晴天。
他想说话时发觉嗓子有些干痛，所以低咳声清清嗓子：“咳，有事吗？”
闵成舟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说没错，杨澍确不是空着手去警局。他进警局时候腰上垮个包，出警局时候包就不见。”
纪征翻个身背对着落地窗侧躺着，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杨澍在警局丢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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