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正要下车,手机忽然响,是条短信,纪征发来。
他忐忑地打开那条短信,以为是纪征找他争辩,但是纪征只发来寥寥两行字——喜欢看话剧,也喜欢看电影,下次好吗?下次看完话剧和电影,们去棋江大桥散步,散整晚。
他看完短信,怔怔地抬起头,然后,他透过车头后视镜看到纪征从小区大门里走出来,纪征换回昨天穿那套西装,沿着和他相反方向,在晴空绿树中渐渐走远。
他看着纪征在后视镜中不断缩小背影,很突然地哭,他不知道他为什会哭,像个神经病似疯狂流眼泪。
他从来没有这哭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伤心过。
他车钥匙和外套,笑道:“路上小心,晚上记得吃饭。”
夏冰洋点点头,穿好外套往外走,刚出门,手腕就被纪征拽住。他停下步子,回头看着纪征。
纪征笑着,但眼神里有些不安,请求似看着他说:“别生气好吗?”
夏冰洋也想对他笑笑,但是挤出来笑容却有些苦涩:“哥,真没有生你气,不会这不懂事。”
“你不高兴,看出来。”
夏冰洋眼霎,不再看他:“对。”他又看纪征眼,道:“但是这无所谓。”
他乘电梯下楼,逃难般开车冲出小区,然后猛然惊醒似把车停在距离小区大门几十米路边,茫然地看着挡风玻璃发愣。
他刚才在干什?他虽然口口声声对纪征说没有生你气,但他所作所为已然把所有情绪丢给纪征承受。如果他现在不好受,那纪征则是加倍加倍再加倍不好受,因为纪征比他细腻比他温柔,纪征是他们两人当中永远包容那方。
他想干什?用这样方式告诉纪征他心里有多难过吗?用这样方式让纪征内疚、自省、逼纪征尽快在他和过去之间做出选择,找到解决问题方式吗?
夏冰洋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自己,他想调头,想回家,想向纪征道歉。他想告诉纪征;他没有关系,他很爱他,所以他愿意等。他害怕纪征已经走,带着对他失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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