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伸手在天空碧蓝绿树浓艳纸面上划过:“嗯,是棵珙桐树。”
夏冰洋头疼捏捏眼角:“珙桐树到
纪征看会儿,移开目光去看夏冰洋,夏冰洋还在和唐樱说话,他们两个离很近,仿佛在分享什秘密。纪征面无表情地看他们会儿,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还不如看那张被包裹严严实实油画。
那张画似乎和他心有灵犀,忽然从驾驶台掉下来,纪征及时接住它,才没有让它摔在地上。但包裹油画牛皮纸却崩开,露出油画本来面目。
这下,纪征就算是不想非礼勿视,也不得不非礼勿视。而当他看到那张画第眼,他就被牢牢吸引住,因为画里是棵茂密又美丽珙桐树,油墨重彩珙桐树呈墨绿色,生长在碧蓝天空下,天空蓝丝云都没有,只有片片金色日光洒下来,在珙桐树浓绿枝叶上泛起金色光雾。
十几分钟后,纪征听到驾驶座车门被拉开,夏冰洋上车。他低头看着油画,淡淡笑着问:“聊完吗?”
夏冰洋在车厢里伸个懒腰:“聊完,终于把人送走。”
地方,而且给他个他并没有预设目。
他昏昏然地看着纪征,昏昏然地问“那你消气吗?”
纪征用手指勾掉顺着他下巴往下淌水珠,低声笑问:“你做能让消气事吗?”
夏冰洋看着他被雨水浸湿后像是刷层冷腻白釉脸,双眼追随着他眼睛里那层湿润又温柔浮光,基本已经丧失思考能力,脑袋里天旋地转:“你想让做什?”
纪征道:“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想。”
他顺手拿起驾驶台上打火机和烟盒,抽出根烟含在嘴里,点火时朝纪征手里画瞥眼:“那是东子从装裱店里拿回来画。”
纪征:“你画?”
夏冰洋枕着左臂侧爬在方向盘上,咬着烟口齿不清道:“梁霄桐画。”
纪征慢慢转头看着他:“梁霄桐?”
夏冰洋道:“在他卧室里看到张画,那张画挂地方之前挂是另张画。问他,他却说直挂就是那张画。他在说谎,想弄清楚他为什说谎,就派人把这幅画从装裱店取回来。画是什?珙桐树吗?”
说完,他把伞竖起来,重新遮住雨水,对夏冰洋笑道:“不着急,你慢慢想。去车上等你。”
他从夏冰洋外套口袋拿出车钥匙,把伞塞到夏冰洋手里,在停车场里找到夏冰洋车,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
他坐在车里,看到夏冰洋撑着伞在原地站会儿,然后朝对面印着‘检察’字样黑色卧车走过去。夏冰洋站在车门外,扶着车顶弯着腰,和坐在驾驶座唐樱说话。
以纪征角度看过去,他恰好和唐樱正对着,他们随时可以透过透明挡风玻璃看到对方。唐樱和夏冰洋都时不时朝他所在方向看眼。
纪征身上衣服差不多湿透,冷敷敷贴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他脱掉潮湿西装外套扔到后座,解着衬衫纽扣时在驾驶台上看到张被防水牛皮纸包裹着油画。在他印象里,夏冰洋是不喜欢画,所以夏冰洋车里出现这幅油画让他感到有些意外。油画被牛皮纸包裹着,看不到里面画什,只能从边角处窥到几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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