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到路口,红灯前排起车辆长龙,夏冰洋把车停在车队末尾,趴在方向盘上笑着问纪征:“那
纪征垂着眼睛,目光里有丝化不开愧疚:“你看到画稿上污渍吗?遮住是珙桐树‘珙’字,但是你不知道,你看到这点污渍,只会以为它遮住是梧桐树‘梧’字。”
夏冰洋道:“是苏茜故意遮住那个字。”
纪征却道:“不是苏茜,是。”
夏冰洋很意外:“你?怎回事?”
纪征合上书本,左手无力地搭在封皮上,道:“吴峥死那天晚上,看到过原稿,当时原稿名字是‘亲爱珙桐树’。不小心,把吴峥滴血沾到封皮上,那滴血遮住珙桐树‘珙’字。后来苏茜拿到画稿,画稿封皮上书名已经看不清楚,她也不知道真正名字是梧桐树还是珙桐树。她把画稿占为己有,出版时取名为亲爱梧桐树。如果你现在看到原稿名字是‘亲爱珙桐树’而不是‘亲爱梧桐树’,或许你能很快查出梁霄桐和这本漫画关系。就能怀疑漫画作者不是姚紫晨”
“二十分钟是吗?好,现在就过去。嗯,待会儿见。”
夏冰洋站在路边讲电话,和对方约定见面时间和地点后就挂电话,拉开车门坐进停在路边越野车。
纪征还在看那本‘亲爱梧桐树’,见夏冰洋回到车里,往后翻着页问:“他在哪儿?”
夏冰洋驱车上路:“在家。”
“今天不上班吗?”
他说对,梁霄桐和这本漫画关系像是多米诺骨牌第张牌,这张牌被推倒,藏在其他骨牌背面罪恶与真相就会被相继触发。
纪征虽然分析没错,但夏冰洋并不认同,他打断纪征:“你说不对。你只是个被迫卷进这件案子参与者,也是,们都不知道自己个偶然举动会引起什样后果,更何况你还是无心。无论你所作所为引起什后果,你都不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因为你是被动并且无心。”
纪征笑道:“但确破坏很重要物证。”
夏冰洋道:“不,们谁都不知道什东西是证据,什东西不是。吴峥原稿不是因为你不小心滴上滴血变成物证,直到现在,们查验姚紫晨真实身份和吴峥和梁霄桐真正关系,它才变成物证。你不能在做件事之前提前预想到这件事在多年之后产生影响。所以你更不能因为自己做某件事引发系列可能而把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这对你很不公平。”
纪征笑问:“你是在安慰,还是在开导?”
“他请假。”
纪征不再问,把书往前翻,翻到印着张照片扉页,那张照片拍是这本漫画原稿,就像他在吴峥租赁画室见过那本原稿样,天蓝色封皮,黑色马克笔写书名。此时照片里原稿书名中个字被污渍遮住,那是吴峥血。
夏冰洋往他手中画册看眼,唇角弯,带有几分自嘲道:“梧桐树、珙桐树、梁霄桐竟然没想到。”
纪征摸摸照片上那点污渍,似乎是想把那已经被墨水覆盖呈酱褐色血迹抹掉,好露出那本画稿真正名字:“不怪你,怪。”
夏冰洋疑惑地看他眼:“怪你?哥,你为什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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