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微微笑着问:“全都没印象吗?
夏冰洋哑着喉咙说。
“给你倒杯水。”
纪征起身出去,很快端着杯温水回来。夏冰洋趴在床上,双肘撑着床铺支起上身,喝两口纪征递到他嘴边水。半杯水下肚,嗓子顿时不太疼,他又往床上趴,大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叹着气说声:“饿死。”
纪征坐在床边,抚摸着他头发,道:“点过餐,马上就能吃饭。先去洗个澡?”
夏冰洋没精打采道:“累死,浑身都没力气。”说着,他朝纪征伸出手:“陪躺会儿。”
由欲望和灵魂
烟火撞击星尘瞬间,夏冰洋紧紧拥抱着纪征,像是风雨中颠簸起伏小船攀附着坚实海流,在纪征耳边说:“哥,爱你。”
纪征没有回应,但他知道纪征定也是爱他,因为纪征用整晚时间为他造场梦,梦里还是那片狂风呼啸,大雨瓢泼山林。层林染着金色阳光,下着金色大雨,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存在,但却第次如此强烈感受到自己存在。在梦里,他是呼啸风、是金色雨、是狂奔骏马、飞翔白鸽,以及藏在树丛中悉悉而动梅花鹿
夜很长,但最终还是过去。夏冰洋睁眼瞬间就被窗外雪亮阳光刺到炫目,他眯起眼,等眼前重影散干净,又朝窗外看过去,看到个人影侧对着他坐在窗边,那是纪征。
纪征坐在落地窗边张单人沙发上,他穿着昨天西装裤和白色衬衫,但是裤腰里没有扎皮带,衬衫两片衣襟也大敞着,袒露着从脖子到小腹每条紧实流畅肌肉线条。
于是纪征取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在夏冰洋身边,夏冰洋立刻朝他缠过去,趴在他胸前,抱着他腰,脸埋在他光|裸胸口吸口气:“你洗过澡?”
纪征枕着左手,右手摸着夏冰洋在他胸口乱蹭脑袋:“嗯,比你早起半个小时。”
夏冰洋粗略拿眼睛扫,在他脖子里和前胸各发现几处细小红淤,肩膀还留着个牙印。夏冰洋有些懵圈地看着他身上痕迹:“都是弄?”
纪征垂眼看看他,阖上眼睛沉甸甸地笑声:“还有别人吗?”
夏冰洋酒后断片似头雾水,咕哝道:“怎没印象。”
夏冰洋看到他交叠着双腿,慵懒地抵着左侧额角,温柔地抚摸蹲在他腿上只黄色小猫,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微笑。
不对,他们在酒店,不是在家里,蛋黄怎会出现?夏冰洋闭闭眼,又看,才发现是他看错,纪征腿上不是蛋黄,而是本酒店菜单。
纪征在翻看菜单点菜,看颇为认真,乃至没有发现夏冰洋已经醒。夏冰洋趴在床上,侧着头盯着他看会儿,想叫他声,张嘴瞬间竟然没发出声。他愣下,又试着说话,这次他能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又疼又哑,好像被塞把火星子燎烧他喉咙。
他朝纪征喊声‘哥’,但在纪征听来只有个模糊短音节。纪征合上菜单,起身朝夏冰洋深陷其中大床走过去,蹲在床边,把夏冰洋搭在额前乱糟糟头发拨到后面,看着夏冰洋眼睛温柔地问:“醒吗?”
“嗓子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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