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或者有需要,随时联系。”
潘岳道。
纪征谢过他,然后驱车沿着山路下山,行驶在返回城里公路上。他特意绕到边小蕖喜欢甜品店买边小蕖喜欢蛋糕。他提着蛋糕回到家时候,家里只有边小蕖个人。
房子里没开灯,边小蕖坐在起居室飘窗上,借着窗外暗淡天色下亮起霓虹灯,往指甲上刷着蓝色指甲油。
客厅灯忽然亮,她被光刺到似偏头躲下,然后脸不悦地转头看向门口。
纪征和潘岳约好两点钟见面,而纪征比约定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岳岚疗养院。岳岚疗养院建在郊外半山腰,山林掩映间,秀丽山林里拖现而出片连绵屋宇,中西结合建筑风格,像是旧时香|港建在山迹仙踪里洋房别墅。
纪征把车停在疗养院入口百米之外林荫下,在距离和潘岳见面之间仅剩半个小时里,他不停怀疑自己,谴责自己,有数次想要毁约,走之,但他每次萌动毁约念头时就会想起被边小蕖按在浴缸里险些淹死蛋黄,右脸淌满鲜血吴阿姨,以及昨夜在他怀里痛哭边小蕖
看来吴阿姨是对,边小蕖必须被放在个能约束她地方,纪征给不她这种约束,只能加剧边小蕖病情,并且给周围人带来伤害。他自以为能够保护好边小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保护边小蕖方式不是把边小蕖藏起来,而是给她个生存空间。
两点钟,纪征手机像是定闹钟似准时响起,潘岳问他:“老同学,到哪儿?”
纪征缓慢地调整出笑容:“在门口。”
纪征把蛋糕放在餐厅桌上,解开西装外套扣子朝她走过去,坐在她脚旁飘窗上,温声问道:“怎只有你自己?吴阿姨呢?”
边小蕖恹恹地垂着眼睛,
“好,那现在让人去接你。”
他和潘岳自从高中毕业后就断联系,只在去年八月份见过次,他们共同朋友去国外结婚,纪征没时间参加婚礼,就托潘岳带去贺礼和礼金。这两年潘岳发展很好,是蔚宁市有名私立疗养院院长,这间疗养院本来是潘岳和他妻子夫妻店,但潘岳妻子作为幕后出资人把潘岳以及这间疗养院扶持起来以后就撤股,转投向设计行业,也是做风风火火。纪征之所以选择解这所疗养院,不是因为和潘岳有点往日情谊,而是出于看重这所疗养院医疗水准和设施。这里环境和水平放在全国都数数二。
潘岳比之去年富态不少,还不到中年发福年纪就已经挺起啤酒肚,他看着纪征轩昂依旧身材,很是自惭。除样貌上变化,潘岳几乎没什变化,至少在纪征面前,他还是像以前样爽朗又健谈。
纪征在他办公室和他浅谈会儿,话题逐渐引到边小蕖身上。他没有直接告诉潘岳他有个患有精神障碍外甥女,只道是他个亲戚。潘岳事无巨细向纪征介绍他们医疗程式,还带着纪征参观遍住院部。纪征和他算是同行,所以很多问题点即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疗养院待到傍晚,也和潘岳聊到傍晚,甚至亲自体验疗养院伙食水平。
天色渐晚时,潘岳把纪征送到疗养院大门口,给纪征留下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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