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野双手撑着地面慢慢支起上身，看着他笑道：“是又怎
样？这不关你
事。你刚才说纪征是你人？呵，你可真可笑，你凭什这说？你自作多情真是让
觉得恶心。”
夏冰洋麻木地看着他，极慢地叹
口气，又问：“是你杀纪征？”
现在夏冰洋痛苦、茫然、悲伤，这让苏星野感到很痛快，他脸上露出复仇般快意笑容：“如果说是呢？你就冲开枪吗？你除能向开枪，你还能干什？”
夏冰洋疯，苏星野也疯，苏星野比他更疯狂。夏冰洋看得出苏星野很痛恨他，但他不知道苏星野为什恨他，他只知道他和苏星野同时痛恨着彼此，他想杀死苏星野，苏星野也同样想杀死他，两个彼此痛恨且疯狂人，是不失和对方同归于尽勇气。夏冰洋绝望地发现苏星野说对，他除能朝苏星野头上开枪外，别无他法。
夏冰洋把枪装进枪套，在苏星野得胜般讥讽微笑中朝苏星野送出自己拳头，他痛击苏星野额头、鼻梁、颧骨、下颚
夏冰洋闭闭眼，面无表情地把枪口从苏星野额头移开，开枪。
‘砰’地声枪响，子弹贴着苏星野太阳穴削进泥土里。
苏星野浑身都僵住，近在耳边枪声引起他耳鸣，他瞳孔被枪声震碎，茫然地看着林叶之上破碎晴空，好会儿才回神。
夏冰洋抬起枪口，又抵住他额头，道：“说过，现在很烦，也很累，不想再和你周旋。你想死还是想活，都陪你。”
苏星野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是警察。”
苏星野血流满面，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皮肉和骨头正在点点被夏冰洋拳头啃食，夏冰洋似乎就想这样把他打死但是很奇怪，他心里并没有害怕，他只是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憎恨夏冰洋，他在剧痛中吼叫：“带你去找他！”
夏冰洋茫然地停住手，茫然地看着他，茫然地喘着粗气。
苏星野用种夏冰洋看不懂眼神看着他，脸上笑容像是被匕首割破嘴角：“你不是想找到他吗？他还活着，带你去找他。”
夏冰洋绝望太久，乃至听到苏星野说纪征还活着，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他把苏星野拽起来，回到车上，开车驶离僻静小路。
苏星野侧身躺在后座，身上西装在尘土中滚遭已经看不出衣料本来颜色，脸上青淤和红肿让他看起来面目全非，如果他现在去做伤情鉴定，定是重伤，他看着夏冰洋坐在驾驶座侧影，气定神闲地笑着问：“警官，你确
夏冰洋苦笑：“现在不是，是你们逼。行苏律师，不要再说废话，请你告诉纪征现在是死是活。”
苏星野看着他笑，笑容中平添抹癫狂：“无论告诉你纪征是死是活，你都不打算放过是吗？”
夏冰洋毫不犹豫承认：“是。”
忽然间，苏星野很恨他：“和纪征之间事，和你有什关系？你凭什向追问他下落？你又有什立场为他指责？就算杀他，那也是和他事，和你有关系吗？夏警官，你不觉得你现在行为非常荒唐，非常自作多情吗？”
夏冰洋听，并不反驳，只面无表情地问：“你杀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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