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还没把杯子放下,脖子就被夏冰洋搂住,夏冰洋低声说:“抱抱。”
纪征右手端着杯子,腾出左手拖住他背,才发现他出身冷汗,贴在他后背上衣料被冷汗浸湿,摸上去满手冰凉。他担心夏冰洋再受凉,便说:“躺好。”
他把夏冰洋放回床上,因为夏冰洋搂着他脖子不松手,所以只能俯下身虚压在夏冰洋身上。纪征向后回头
夏航被他看得发毛,呵呵干笑两声:“看错,看错。”他背过身想避开纪征目光,但他刚转身就听到纪征问:“有多像?”
他又回过头,打量纪征片刻,道:“就像是个人似。”
纪征不说话,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时无法平复;他终于明白,夏冰洋为什在棋江大桥等他,他为什在和夏冰洋失联后还能回来,在他发现他打不通夏冰洋号码后他去夏冰洋家里和单位无数次都见不到夏冰洋,为什又奇迹般和夏冰洋在棋江大桥重逢,夏冰洋又为什跪在他面前哭着请求他原谅
夏冰洋对他说‘你醒不过来,是亲手做。不想伤害你,只想把你找回来’,他终于懂这句话含义,原来夏冰洋是在用这种方式把他‘找回来’。夏冰洋亲手设置场搏命赌局,如果夏冰洋赌赢,得救是纪征,如果夏冰洋赌输,丢掉是夏冰洋自己命。
纪征既心疼又后怕,他难以想象夏冰洋做这场局需要多大勇气,或许夏冰洋需要不仅仅是勇气,还有陪着他起下地狱决心
越来越不老实。”
他拿着纸巾盒杵到纪征眼前半天纪征都没接,他就纳闷转头看向纪征,发现纪征略有所思地沉默着,冷凝神色异常严肃。
过好会儿,他才听到纪征说:“你刚才说,这只猫是苏星野给你?”
“苏律师家里有只母猫,母猫生几只小猫,苏律师就送只。蛋黄长得和它妈可像,简直模样。”
夏航疑惑道:“嗳?苏律师猫去哪儿?去苏律师家里找他时候,他家里只有个死人,连猫也不见,难道苏律师带着猫逃走吗?”说着,夏航忽然瞥纪征几眼,不吭气。
夏航叫纪征两声,但纪征没有反应,于是夏航戳戳纪征胳膊:“大哥,哥房间里有动静,呼呼通通。”
纪征顿时回过神,站起身朝夏冰洋卧室小跑过去。他推开门,看到夏冰洋从床上坐起来,头疼似抱着脑袋,虚白脸上病容恹弱,眉心打个死结。
他坐在床边扶住夏冰洋肩膀,柔声道:“怎?头晕吗?”
夏冰洋吃力地掀开眼皮,掺水似眼睛亮惊人,他认不出纪征似盯着纪征脸看片刻,才用嘶哑无力嗓音问:“你去哪儿?”
纪征用湿毛巾擦掉他额头和颈窝汗,道:“在外面和夏航聊天。喝点水。”他端起床头柜上杯子递到夏冰洋嘴边,夏冰洋喝两口就不喝,扭头躲开。
纪征微低着头,动作缓慢地端起杯子喝口水:“怎?”
夏航大刺刺地盯着他脸:“大哥,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嗯。”
“那个你长得和苏律师家里死人有点像。”
纪征微微侧过头,锋利眼角斜削出去道目光,看着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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