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呢?没说什?”
“他?上来就打呀,妈在旁煽风点火,就差哭天抹泪。爸边打,边咆哮,‘你就这样,以后长大能干成什?们为你付出
那多心血,花那多钱……’”
“对你遭遇表示深深同情,”说,“不过
这两天,不见宁小宇,也不见柯冉,对而言,某方坍塌。
对他们并没有依赖,也不存在期望。只是他俩与周围切自成个精致体系,任何点缺失,都有损于这个体系美。
也不知道这是什古怪感觉。
下课后,苏明理转过来,脸沉痛地对说:“现在越来越无法和妈他们交流。”
“又怎?不会是因为期中成绩吧?”
也许很多年以后,当回想起这件事,想会用这样种笔调来叙述:
“很久以前个夏天,他们非常年轻。坐在开往重庆火车上,把行李箱顿在脚边,手放在膝上,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流动黄昏。雾
霭和夜色笼罩着山野,远处山麓下点缀着零星房屋。
他们真很年轻。面对陌生地方,内心张皇不安。他们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切,旅客们脸上满是倦容,靠在椅背上,似睡非睡。花
花绿绿行李塞满他们头上搁物架,似乎稍颠簸便会哗哗坠地。个消瘦少年带着心事重重寂寞看着不知是哪地方。火车穿
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看艾利亚。
艾利亚似乎很不喜欢这样场面,仿佛在无形之中背上同谋者黑锅。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说:
“昨天,宁小宇给发短信……说是要和柯冉去重庆来着……”
“去重庆干什?”
“找他妈妈。”
“光是因为这个还很正常,关键是,他们说着说着成绩,就说起人生目标来。”
“那你怎说?说起人生目标就要挨骂?”
苏明理很无奈,有吐不完苦水:“岂止是挨骂呀。当时都12点,很想睡觉,第二天大早还要去戴氏补英语。很不耐烦,心里很
火,所以说,觉得自己以后随便考个大学就行,毕业后回到厂里工作,生活过得去就行。谁知这说,妈彻底愤怒,她冲大
叫,‘苏明理,人活着总要有点奔头吧?’如此种种,语气那叫个悲愤。”
过风声音。喁喁低语声音。温热得有些闷空气里混合着淡淡皮肤味道,婴儿奶粉味道,形形色色行李上携带着尘埃味
道。极其疲惫,可又难以入眠。恍恍惚惚里,情感温热积压在心里,他们颠三倒四地做着不知是什梦。”
有时人们之所以爱凭自己想象叙述,完全是因为这与现实大相径庭。
后来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坐火车去,他们也没有怀揣这样心情。他们包辆出租,路上谈天说地。天在公园里晃,天在游
乐场玩,直到索然无味。
“谁妈妈?”
“柯冉。”
“知道。”鲁老点点头,对她坦白表示肯定,“还有吗?你们再没联系过吗?”
艾利亚点点头:“只有条短信,今早给她打电话时候,她已经关机。”
“行,你坐下吧。终归来说,这是孩子气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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