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因为这样,有很长段时间,恨妈妈,讨厌所谓音乐,那是疯子梦,不切实际痴想。
可是,爸爸让学琴。他说,你应该学琴。
妈妈。这多年,直到学会拉琴,在那些杂乱无章乐谱里,才真正找到她,深爱她。像以往千百个日子里幻想妈妈样子样,此刻
,也幻想着她孤独。幻想她个人背着琴走在维也纳冷雪飘零街头,她也会想到她女儿吗?
妈妈,妈妈。在薄暗里低低呼唤着她名字,像种不明由来心伤。在学习音乐地方,不只是同学,甚至连老师,都不懂得真正
发现这块地是微微下凹。树木枝叶交错覆盖,形成穹状,包藏着这块腹地。就像大地之心。
在这个拥挤喧嚣校园里,片风景,不属于。但希望它属于,呼应孤独。在这个冰冷地热烈着、浮躁地伤痛着世界上,
多想拥有这样片土地,寂寞,静静。木叶之间天光微泻。
那,也许有种办法,可以让与它同在。那就是,长眠于此。将承接天光,承接雨露,永融于青苍树影之中。但不能。这是校园
里片林地,是喧嚣校园里片林地,看得到它幽静,那万古苍翠孤独,可是,在现实世界里,不过匆匆瞥。
变,永远地变。某种美好消失,永不再来。
突然,手机响——
“许诺,愿意看抽屉里日记吗?淡紫封面本子。你个人看,不希望别人看到。”
居然是宁小宇发来短信。
心里巨石落下来,只是这石头实在太重,砸在心上还有钝重痛感。
提琴。他们只有方正精巧技术,却没有悲哀。可他们却认为他们是最接近艺术。他们认为自己拥有内心,拥有美。
音乐,是
后来,离开。走在路上,想太多太多。终于也失去柯冉,终于又成自己个人。还爱爸爸。但是,心里总有那个
地方,即使是亲情也不能抵达。知道人活在这个世上要快乐只有两种选择,做世俗人,精明幸福;做超凡人,旷达洒脱。但这两种
选择都不属于。不幸地,这两种选择都不属于。时常感到内心冲撞、求望、寞落,短暂得近乎烧灼欢乐,还有郁重深沉痛苦。可这切却又是空而又空,幻花落影,唯有寂寞。这世上真有人和内心贴近吗。如果有,会是谁?会不会,是妈妈?
‘抛下丈夫,抛下女儿,留下堆乱七八糟乐谱,就这样出国。真是个疯女人。’
从小,亲戚们就这说。说得很琐碎,说得很讽刺,又很凄凉。在这样声音里长大,他们同情带着世故眼光。成被怜悯对
宁小宇抽屉很整洁,那日记本就放在表面,下就找到它。
翻开本子,里面凌乱地记录着些乐理知识,隔几页画着七零八落音符,还有些涂鸦。不知怎地,那笔画,总有孤清感觉。
翻很久,才看到篇完整文章:
“……昨天黄昏时候,走在校园里,绕很大圈,来到片林子里。淡黄茉莉花落满草地。几级青阶,方古亭,还有苍翠
树木——几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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