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起来。体育训练日渐艰苦,棕红跑道成噩梦不可分割部分。每次长跑下来,喉咙都会充血,难受得要命。何况还
要兼顾韧带和跳远成绩。
这期间,爸妈又打来几次电话,询问补课事情。每次不忘说,考上天府中,否则回康城。
去找鲁老,说到底也没抱什希望,但她居然答应,而且答应得很爽快,只是叫不要对别人讲。从办公室里出来,用难以置信
眼光打量着这学校草木。
下雨星期日,像蓝色忧郁布鲁斯。个人坐在靠窗位置上,像以往样写着作业。心里很沉闷,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希望分散
分散注意力,翻开李松写给信。
这是假期时候写,算来,不过是几个月之前事。但现在与那时,已经有相当距离吧。如今想着未来,想着
梦想,渐渐已经快淡忘那些,只是偶尔看到李松,迎面碰上,想到成绩差距,不自觉间,会表现出种惶恐自尊带来冷漠。
“……在很多人眼里,是棵不会开花树。这样树虽然没有繁花似锦,却可作栋梁之才。你问,什时候才能开花。只是木
,在名字后扣十分。
那时就知道,在她身上寻找温情主义,简直是虚无妄想。
这个时期,迈克鲁斯已不再成其为迈克鲁斯。
他性情变得时阴时晴,再也不幽默,也不会叹息。整体成绩成绝对追求,个别差生,能丢就丢,轻装上阵,上课速度突飞猛进。
“终于这样!”张仲良拍案慨叹,“早这样多好!”
们学校是个不小世界,每个人在这里面各行其是各取所需,绞尽脑汁又孤独得心力交瘁。完全不同两个人之间,偶
然,从没有回答过……但是请相信,是有花,只不过这花是绿色,隐藏在树叶里,你不能看到,可是它却直开着……”
也许因为是女孩,看着这信,不知不觉地笑。高兴。笑过之后,忽然有种淡淡悲哀。
这是封很美很美信。当时由于浮躁心情,委实没有觉出这其中那种清丽优美。像浸水青草原野般优美。
“如果们之间真有那种白兰感情,那就让这种感情,静静盛开在莫斯科郊外晚上。”末尾这句话,有些脂粉味,但依然很美。
字里行间流动着种东西,让震颤。终于明白,切没有遗憾。与他之间这段朦胧感情,在某刻曾到达过最美那点。
对啊,终于这样。直也希望他这样不是吗?但他真改变,却觉得怅然若失。总觉得他把什丢弃,向什妥协,虽然明智
却不免让人感伤。想起他以前手舞足蹈又无奈得连连叹息,也明白,不得共鸣坚持,毕竟脆弱。
想起芋头。他还好吧。其实他只消改变那点,整个境遇都可以浑然变,只要他放弃那种倔犟,很多东西对他来说就不再是麻烦。执著固守有什意义,学校这多,世界这大,时间这久,说到底谁会记得谁。每个人坚持不过瞬间,可自己生活却是漫长
。
想写信把这些告诉芋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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