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医生是个年轻女实习生,嗔怪看眼麻醉师,对周予安笑道:“别听他说这夸张,伤口不大,管子也很细,不会很痛。”
但周予安想到有根管子插进身体里,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立起来,他两手握成拳头,硬生生憋出几分壮士断腕气势,咬牙道:“那你们轻点插,别插歪。”
其他人都笑起来,只除钟弗初。
钟弗初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对眼前切都漠不关心,他轻咳声,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他动作利落戴上手套,拿起把手术刀。
周予安总觉得自己瞥到刀上寒光,就像钟弗初目光样。
吴昊宇比他大四岁,两人因为父亲关系,小时候经常起玩,后来吴家转到文华市发展企业,他十三岁时和家里人置气,还“离家出走”到吴家住过阵子。
但那时发生些不太愉快事,两人起争执,虽不至于绝交,但关系也疏远许多。
是什事?他脑子里有瞬间闪过道似明未明光,却又捉摸不住溜走。
他放弃思考,却不知怎突然想到钟弗初,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帅哥医生给做手术?这样大概能开心点点吧。”
徐行皱起眉头:“这个大帅哥在你面前晃悠,你还能看到别男人?”他早就知道周予安性向,曾经很是郁闷过段时间,但现在他甚至能毫无顾忌拿自己开玩笑。
成团脸,平静道:“今晚插管引流,两天后做手术,有直系亲属在吗?”
周予安为难道:“爸妈都在国外呢,朋友可以代签吗?”
“可以,不过要签份授权委托书。”
周予安和徐行同时松口气,能不惊动周予安母亲是最好。
周予安很快被安排住进病房,他换上病号服,躺在床上吃着徐行买来水果。
徐行在旁边如热锅上蚂蚁,他这辈子什都不怕,就怕见血,忍不住告辞道:
周予安知道他在开玩笑,轻蔑笑道:“就你这长相?差远。”徐行也算是个帅哥,拈花惹草十分在行,但比起钟医生长相还真是不够。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三个医生走进来,打头正是钟弗初,身后护士推着辆移动手术车。
周予安赶紧丢掉果核,紧张道:“现在就要插管?”
他刚才解到,插管不需要去手术室,在病房做就可以,他以为会很轻松,但看到这阵势又有些不确定。
麻醉师是个弯眉笑眼矮个子男医生,笑嘻嘻道:“是啊,先在你胸侧划拉条口子,然后把管子插进你胸腔里。”
“生活用品都买好,您就当几天皇帝吧,以后可享受不到本大爷伺候。”徐行擦把额头汗,他刚下去在超市里采买堆住院用东西,这祖宗倒是乐得轻松享福。
“天下哪有这惨皇帝。”周予安轻哼声,转而道:“小徐子,禁拍视频啊。”
他读高中时有次腿摔骨折,在校医务室疼哭天抢地,被徐行拍到处传播,害得他校草之名扫地。
徐行气笑,应声“喳”,又问道:“陛下,要不把你在文华市几个兄弟喊过来探望你?那个吴昊宇不是和你认识?”
周予安赶紧摇头:“和他很久没联系,你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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