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
钟弗初低声叫他名字,他似乎很喜
陡然消散重压使周予安不得不悄悄喘口气,他走过去将水杯放在钟弗初面前茶几上,想问他刚才怎,但张张嘴,最后只说:
“去把礼物拿出来。”
周予安将昨天买皮卡丘台灯抱出来,打开开关后放在茶几上展示给钟弗初看,为让台灯效果更好,他忍着对黑暗恐惧把屋里所有灯都关。
“你看,它还会摇尾巴。”暖黄光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皮卡丘尾巴轻轻摇动,微笑看着两人。
周予安蹲在沙发旁,抬头看向钟弗初,温暖光芒将他冷峻五官映亮并柔和,沉寂双眼中有光点在跳动,看起来多几分暖意。
周予安松口气,又开心起来,笑着说:“你在沙发上坐坐,去倒水。”
这次终于有水,他倒杯水出来,发现钟弗初坐在沙发上,正盯着手里拿着糖果罐子。
不,不是拿着,是紧紧攥在手中,骨节凸张分明,仿佛要将它捏碎。
紧接着他看到钟弗初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看向他。
周予安拿着水杯,被钟弗初目光钉在原地。
今天下班这早?”周予安开心迎上去,却发现钟弗初脸色很不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钟弗初露出这样神情,阴鸷、沉郁、毫无生气,仿佛之前刚经历过什令他极其厌恶事。
周予安心下惊,小声道:“你怎?”
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神色和缓些,说道:“没什。”
“哦,那就好。”周予安还是觉得他可能有什事,但没再问,转而说道:“今晚想请你吃饭可以吗?就在家里。”
黑暗环境,暖黄微光,两个紧靠人,这个场景让周予安莫名感到熟悉,好像在遥远记忆里曾有过这样画面,内心突然涌起难以言状亲切和依赖。
他蹲着向钟弗初靠近些,将下巴轻轻放在钟弗初腿上,扬起两个酒窝,笑道:
“钟医生,你喜欢它吗?”
声音既轻又软,仿佛在问:钟医生,你喜欢吗?
钟弗初将目光从台灯移到他脸上,似乎是被灯光所染,看起来暖融融,不再那冰冷。
像是把锋利刀,寒光凛冽,直直悬于颈项之前,仅存纤毫之隔。
然后他听到钟弗初用低沉微哑声音问他:“刚才这里有人来过?”
无形压迫感使他嗓子发紧,仿佛他只要说错个字,那把刀就会轰然落下。
他在状况之外下意识就撒谎:“没有人来过,才刚回来不久,之前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就准备请你吃饭。”
钟弗初脸上寒冰瓦解,紧绷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放下那罐糖果,又恢复成平日里无波无澜样子。
他忐忑看着钟弗初,喉咙里仿佛堵团浸湿棉花。
以前面对钟弗初不会这样紧张,今天不知道是怎,突然感觉他们之间紧绷着根弦,让人陡然心生不安。
钟弗初顿顿,沉声道:“抱歉,今晚没有心情。”说完就往自己家门口走去。
周予安怔,心还未动,手就已经拉住钟弗初胳膊,用很轻声音说:“坐小会好吗?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钟弗初沉默几秒,没有挣开他手,跟着他走进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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