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下午和徐行起回到公司上班,正好碰上群员工要出去搞直播活动,十几个人都穿着皮卡丘玩偶服,圆滚滚左右摇晃着彩排舞蹈,引来不少小女生惊喜叫声。
周予安心想要是钟弗初在这儿会不会把他们都给弄回家?他笑着揪揪其中只耳朵,但里面员工突然掀开头罩,露出颗汗淋淋脑袋,是个性格活泼妹子,调笑道:
“周总,揪耳朵就要对负责哦。”
旁边传来起哄声,周予安知道这群人每天就没个正经,也玩笑道:“周总已经名草有主,就给你发个红包吧。”
结果其他皮卡丘都冲过来把他围住求红
宋涤新正思考着,手机响,拿出看,惊讶发现竟是钟弗初。
这是钟弗初就诊以来第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忙接通道:
“钟医生?是要预约咨询吗?”
钟弗初声音很平静:“想结束咨询。”
结束?宋涤新第反应是自责,他问道:“是目前咨询出什问题吗?可以调整。”
宋涤新已经从原先心理咨询中心辞职,他打量着自己崭新个人工作室,满意拍几张照片传给出资人之周予安。
周予安却直接打电话过来,接通就是飞到天上去声音:
“小新哥,周六把钟医生约出来!”
宋涤新愣愣,笑道:“那恭喜你,等你好消息。”
周予安兴奋讲好会才挂掉电话,宋涤新看着落地窗外车水马龙,想起自己给钟弗初做几次咨询,应该算是他从业以来最失败案例,但也是运气最好案例。
却听钟弗初道:“不是你问题,是自己想结束。”
宋涤新怔怔,这才想明白钟弗初意思,他笑起来,说道:“那恭喜你,还需要最后次咨询吗?这里可以免费寄存你想丢掉东西。”
对于那些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来访者,结束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放下创伤,而作为心理咨询师他必须陪伴他们再次进入创伤之中,重新体验,才能知道是否真结束。
钟弗初答应,并约在今晚,但提出不能在他自己家中。
“工作室刚开张,你可以到工作室来。”宋涤新并不介意地点,他能理解个想要彻底放下过去人,将结束地点选在以后再也不会去地方。
心理治疗从来没有“药”到病除疗法,而心理医生也只是病人拐杖和镜子,尽力在见证和陪伴基础上做到指引。
人创伤都源于关系问题,他曾经接收过个女性病人,她通过早年和父亲互动经验,认为这个世界不值得信任,这种不信任感使得她在后来生活里难以投入到亲密关系之中。
如何投入到段关系?情人、夫妻抑或是朋友,都没有不需努力就获得现成关系,而心理咨询师也无法直接带领病人进入,只能指引病人自己去走段新路,展开新关系,经历新体验,来修复早年创伤体验。
钟弗初对心理咨询直很抵触,直是他半强迫式主动提出治疗,而他到现在也没取得钟弗初彻底“信任”。
但幸运是,在这短暂陪伴中,他见证他改变,变得愿意主动去进入段新关系,而带给他改变人,才是他真正“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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