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远愣愣,叹口气。
经年紧闭心扉人,旦有人住进心里,就会被锁辈子,如座孤岛和囚牢,再无退路。
他也希望钟弗初能和喜欢人执手不离,他只是担心那个孩子有天心生厌倦而放手离开,却没想过其他可能性。
而先放手,也不定是毫无痛楚全身而退。
关家早些年根基在泽
钟牧远关掉收音机,戴上老花镜看着钟弗初,细细端详会这个自己养大孩子,笑着说道:“那孩子可爱机灵,自然喜欢,也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们是不是……”他顿在这里,没有继续问。
“是。”钟弗初望着他,神色坦然,没有半分犹疑。
钟牧远怔会,却没有太惊讶,从钟弗初把那孩子带回晚钟家园,到前几天钟弗初对他说“或许明天就找到”,再到今天特地带着人过来见他,他就隐隐察觉到丝不寻常,只是没想到这快。
如今钟弗初专门过来问他这个问题,更是说明对那孩子不般,他顿会,缓缓道:“活这大岁数,前半生教书育人,后半生教养你们,什没看到过?也不是迂腐人,只要你觉得好,就没有意见。”
钟弗初握住他手,他知道这是这个寡言孩子对他表示感激方式,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话想说。
钟弗初下手术台,回到办公室看微信才知道周予安已经走,旁路过李慧婷瞥到他微信界面,激动道:“钟医生,你终于下微信!”
这声喊,旁边赵贤也跑过来,惊讶道:“哎哟,你这个山顶洞人总算跟上潮流。快快快,扫码加好友,把你拉进大群里。”
钟弗初很快将手机收进口袋里,道:“不用。”
赵贤玩笑道:“难不成你下个微信是为悄悄谈恋爱?”
钟弗初没理他打趣,倒是李慧婷通过搜索手机号找到他微信号,笑道:“钟医生,您头像好搞笑啊,这个蛋糕上皮卡丘画跟老鼠似,点儿都不像。”
“只是,弗初啊,你还要想想,两个男人在起总会有些困难,相信你不会将这些阻碍放在心上,但那个孩子呢?他看就是从小被宠大,没经历过什挫折,如果遇到,你能保证他不放弃,不离开吗?”
他毕竟是钟弗初亲人,担心自己孩子在这场注定不容易感情里吃亏和受伤。
钟弗初闻言沉默下来,钟牧远知道他也不确定,刚要劝慰几句,就听他沉声道:
“可不会允许他离开。”
目光偏执,像霸占着自己心爱玩具不放孩童。
她说完就发现钟弗初目光沉沉望过来,不禁打个冷噤,忙讨好笑道:“不不不,画很像,形神具备,不能再像。”
钟弗初这才神色稍霁,拿出手机看看自己头像,操作阵不得其解,突然问她:“怎换头像?”
李慧婷心里有些好笑,觉得这样钟弗初终于有点儿“人味”,她告诉他操作方法,有些好奇钟弗初会换什头像,却看到钟弗初收起手机转身走。
钟弗初去钟牧远病房,钟牧远正在收听广播,见他进来笑道:“你来晚,那个孩子已经走。”
“知道。”钟弗初在病床旁椅子上坐下,顿顿问道:“爷爷,您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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