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不可抑制眼眶发红,心中对明妍怨恨又涌上来,继续咄咄逼人道:“不认为你当时拿不出五十万,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活,你想杀害自己孩子!真不敢相信,母亲竟会做出这种恶毒事!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明妍听到“恶毒”这个词竟觉得好笑,她儿子为另个儿子骂她恶毒,两个儿子还搞在块,上床……这或许真是报应,可遭报应人凭什是她?
“你倒是会可怜他,那谁来可怜?!”明妍双眼赤红盯着自己向来疼爱小儿子,痛声道:“也曾是父母掌上明珠,和你样受尽宠爱,可后来呢?十二岁被卖进那个穷山恶水地方,像畜生样被关起来!你知不知道被卖多少钱?只有三千块,三千块就断送生!”
周予安愕然睁大眼睛,他没听张姨提到这件事,他直以为明妍和张姨样,是土生土长明家村人,嫁人生孩子后离开山村。
“也和你样从小学钢琴,可后来手被逼着去给他们明家人干活,不听话就要被他们用开水泼身上,像条狗样被他们按在地上踢打!逃过六次,每次都被抓回去,有次他们全村人都来抓,抓回去后把关在猪圈里三天三夜!十四岁就被他们明家儿子强*,十六岁就被迫生下孩子,那时谁来救?谁来花钱把赎回去?!”
有事情无法逃避,他心里再没有退缩和犹疑,直接给明妍打电话过去。
周予安在曾经和明妍谈过话咖啡馆定个包厢,明妍先到步,他进去看到明妍时脚步却顿顿。
她没有化妆,也没有戴上那些奢华而繁琐饰品,脸上皱纹从未如此清晰显露,而总是凌厉双眼此时也黯淡不少,像潭死水,看到他时也只是微微掀起波澜。
周予安第次见到明妍如此憔悴灰败样子,满心怨怼里倏然生出几分怅惋,他心里轻叹口气,走过去在她对面无声坐下。
明妍暗沉无光眼睛在看到他脖子时,目光陡然变得尖锐,如把锋利弯钩刺进纤薄皮肉,似乎要将那处刺眼痕迹连皮带肉割下来。
明妍捂着脸大声痛哭,这段过往她小心翼翼掩藏几十年,后来她努力过上富贵生活,努力让自己活体面,可这些记忆依旧时不时侵扰着她,出现在次次噩梦里,让她痛不
周予安却没有半分畏缩,坦然地直视他母亲。
明妍看到自己儿子那样平静无畏神色,眼中锐利倏地散,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输,微微垂下头,嘲讽冷笑声,明知故问道:“你昨晚在他家里?”
那瞬周予安觉得明妍好像老十多岁,他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将领口往上提提,点头道:“张姨走后,没有离开。”
“他真是疯。”明妍突然开始笑,笑完眼睛又发红盯着他,声音陡然提起来,“他疯,你也跟着他疯?!你明知道他和你什关系,你还心甘情愿被他骗?!你知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报复!”
周予安微微蹙起眉,说道:“报复?们在起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儿子!还是说难道你也觉得他应该报复你?你明知道他是你儿子,你当年为什要那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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