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个礼拜天，漫天乌云密布，街上热气弥漫，连墙上
温度计都在冒汗。下午，气温已经升高到摄氏三十多度，但
还是出门赴约，前往卡努达街文艺协会，腋下夹着书本，额头汗如雨下。文艺协会与巴塞罗那许多地方
样，十九世纪气息依旧浓厚。从气派雄伟中庭旁石阶往上走
巴塞罗低声笑
下，边收着皮夹，边思索该用什
词接话。
“哎呀，他是学者型。森贝雷，请问，您究竟是给这孩子吃什长大？”他故意开父亲玩笑。
巴塞罗静静地弯下腰来看看，突然间，在他眼神中瞥见在此之前不曾出现过尊重。
“们做个约定吧！”他对说道，“明天是礼拜天，下午你到文艺协会图书馆来，随便找个人问就能找到。你把书带着，因为们需要查资料，到时候，会尽可能把胡利安·卡拉斯相关信息都告诉你。Quidproquo.”
“唉，Quid什？”
“说，森贝雷老友啊！因为是您，也因为们长久以来深厚友谊，把您当兄弟啊！这样吧，出价四十杜罗[1]，别再啰唆！”
巴塞罗看着，脸上露出豺狼般笑容。
“怎样？小子，四十杜罗不是小数目，第笔生意就拿到这种好价钱，已经很不错……森贝雷啊，看这孩子以后是做生意料。”
在场人听觉得好玩，大伙儿都开怀大笑。巴塞罗神色愉悦地盯着看，同时掏出皮夹。他数数，拿出四十杜罗，以当时来说，这确是笔大数目。他把钱递给，但只是默默摇头。巴塞罗眉头又揪起来。
“说，贪心真是种丑陋罪过啊，哎！”他说道，“好吧，七十杜罗！你去银行开个户头，把钱存起来，到你这个年纪，也该有储蓄观念。”
“那是拉丁文，小子，世上没有所谓死掉语言，只有昏庸脑袋！这句拉丁文意思是，杜罗就没你份，毛钱都不给你！呢，因为挺喜欢你，所以才帮你这个忙。”
这位先生雄辩滔滔，恐怕连飞在半空中苍蝇都会被他犀利言辞歼灭吧！不过，如果要调查胡利安·卡拉斯相关资料，看是非找他不可，既然这样，还是安分点，千万不能招惹他。于是脸灿笑地看着他，对他那句蹩脚拉丁文展现出崇拜之情。
“记得，明天，们在协会见。”巴塞罗再次交代，“但是要带着书，否则切免谈。”
“好，会。”
们对话逐渐淹没在其他人谈笑声中，他们正聊起刚从埃斯科里亚尔修道院地窖挖出来史料。据说，“塞万提斯”可能是个来自托莱多女作家使用笔名，还说这女子毛发浓密，身材魁梧。巴塞罗副心不在焉模样，他并没有加入那个无聊话题，却直面带微笑地盯着看。或许，他眼里看到只有手上那本书吧。
再摇摇头。这回，巴塞罗愤怒眼神透过单片眼镜瞪着父亲。
“您别瞪啊！”父亲说道，“只是陪他来，决定权在他！”
巴塞罗倒吸口气，仔细端详着。
“好吧，孩子，你到底想要什？”
“想知道胡利安·卡拉斯是谁，还有，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作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