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他！
替他打
针之后，他就会乖乖睡觉
。达涅尔，你来帮！”
们四个人好不容易合力压制住费尔明，巴洛医生猛地往他
大腿打针。他四肢本来绷得像钢筋样硬，不到几秒钟，他眼神渐渐茫然，接着整个人就躺平不动。
“哎哟！您快帮他检查下，这个人身体很虚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啦？”恩卡娜女士在旁紧张地说道。
“您别担心，他只是睡着。”医生面安抚老板娘，同时检视着费尔明那满身疤痕。
看到医生默默摇头。“该死……”他咕哝着。
“还有你，达涅尔，赶快去找巴洛医生，他家离这里不远，就在里拉尔塔街十二号。”
“说，找个神父会不会比较管用呢？看他这个样子，八成是恶魔附身……”恩卡娜女士在旁出主意。
“不，定要找医生来才行。快，达涅尔，你快去吧！还有，恩卡娜女士，拜托您，快拿房间钥匙给。”
巴洛医生是个中年老光棍，晚上常闹失眠，睡不着时候就读读左拉作品，要不就是盯着未成年少女照片，打发无聊漫漫长夜。他是家书店老主顾，经常自嘲是个二流庸医，然而，蒙塔内尔街上那
多医生，很少有人像他看诊那仔细。巴洛医生病患大多是附近老妓女或穷苦人家，这些人常常付不出医药费，但他还是照样帮他们治病。他不止次感叹这个世界是上帝尿壶。他唯期望就是巴塞罗那足球队能赢得冠军，这样就死而无憾。
他穿着睡衣来开门，身酒味，嘴上叼着熄掉雪茄。
！这又不是江湖卖艺，有什好看？”恩卡娜女士气得口不择言。
们来到费尔明房门前，父亲轻轻用指关节叩门。
“费尔明！您在里面吗？是森贝雷呀！”
吼叫声再度传来，听得惊心动魄。恩卡娜女士也急得不知所措，双手直按压着隐藏在丰满胸部下扑通扑通跳心脏。
父亲又叫他次。“费尔明！您快开门呐……”
“这些疤痕是怎来？”问他，“刀伤吗？”
巴
“达涅尔？”
“父亲要来找您……情况很紧急！”
们回到旅馆，首先看到恩卡娜女士惊惶不安地啜泣，其他房客脸色则像教堂蜡烛样惨白，父亲双手搀扶着费尔明，两人缩在墙角。费尔明丝不挂，吓得直发抖，而且哭个不停。房间被破坏得惨不忍睹，墙上沾满谁知道是血迹还是粪便污物。巴洛医生看到这情形，马上示意要父亲把费尔明扶到床上躺下。恩卡娜女士那个壮如拳击手儿子也上前帮忙。费尔明不断地呻吟，像头无法被制伏狂野猛兽。
“说老天爷啊！这个可怜人到底是怎？到底是什问题？”恩卡娜女士倚在门边摇头感叹着。
医生替费尔明量脉搏，也检查他瞳孔，然后不发语地从皮包里拿出注射针筒。
费尔明又是阵咆哮怒吼，而且还疯狂撞墙，直到他声嘶力竭。父亲叹口气。
“您有房间钥匙吗？”
“当然！”
“请拿来给吧！”
恩卡娜女士很犹豫。其他房客都在走道边探头探脑，每个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这震天价响吼叫声，大概连附近军备总部也听得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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