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觉得最可怕是,她有预感,那个穿着亚麻西装男人,将是她生命中掠夺者。这些念头才刚在她脑中闪过,不出几秒钟,她就编冠冕堂皇理由辞掉钢琴家教。华斯先生茫然不解,里卡多则哈哈大笑几声,小安娜难掩失望,这个小女孩看人脸色机智向胜过学习音乐能力,她知道,钢琴老师再也不会来上课。
个礼拜后,就在议会街音乐学校校门前,苏菲又碰见里卡多·阿尔达亚,他在门口抽烟看报纸,其实是在等她。他们注视着对方,句话都没说,接着,里卡多把她载到两条街外栋大楼前。那是尚未装潢新房子,里面件家具也没有。他们上二楼。里卡多开门请苏菲进去。苏菲走进那个到处是走道迷宫里,墙上片空白,屋顶又高又远。没有家具,没有装饰品,没有电灯,这个房子根本称不上住宅。里卡多把门关上之后,两人定定相望。
“这整个礼拜,没有刻不想你。你只要告诉,你点都不想,那你马上就可以走,永远不要再来见。”里卡多说道。
苏菲摇摇头。
他们激情偷腥持续九十六天。两人都是在下午碰面,地点就在议会街和兰布拉大道口那栋空无物大楼里。周二和周四,下午三点。他们幽会从未超过小时。有时候,里卡多走之后,苏菲个人缩在角落痛哭,哭到全身颤抖。然后,到礼拜天,苏菲又急着在帽子师傅眼里寻找女人渴望体贴,她得到慰藉同时,也欺骗他。帽子师傅没看见她皮肤上吻痕、抓痕,甚至身上灼伤。帽子师傅没在她笑容和顺从里看出她无奈。帽子师傅什都没看见。或许正因如此,她后来终于接受他求婚。当时,她已有预感,自己可能怀里卡多孩子,但是,她不敢告诉他,因为害怕会失去他。这次,里卡多又看穿苏菲不敢启齿心事。他给她五百块钱,还给她个在银矿街地址,要她去把孩子拿掉。苏菲拒绝,当场就被里卡多·阿尔达亚巴掌打到耳朵出血,他还威胁她,要是她把事情说出去,他会毫不客气地杀她。她告诉帽子师傅,她是在松树广场被几个无赖打伤,他竟然也相信。他们举行婚礼那天,有人误将葬礼用花圈送到教堂。看着神情困惑花店主人,来宾们脸上笑容很尴尬。大家都当这是意外小插曲,只有苏菲心里最清楚,里卡多·阿尔达亚连她结婚这天都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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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万万没想到,多年后还会见到里卡多·阿尔达亚。当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男人,不但接手家族庞大企业集团,还成两个孩子父亲。他根本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回头去找那个他本想用五百块钱摆脱掉儿子。
“大概是因为已经老吧!”他这样解释道,“忽然想认识这个孩子,给他个出人头地机会,因为他身上流着血。过去多年,从来没想过他。奇怪是,现在除他之外,什事都不想。”
里卡多终于认定,儿子豪尔赫身上完全不见乃父之风。这个孩子太软弱、太保守,缺乏他父亲那样坚定而强势个性。总之,他该有都没有,只是名字挂阿尔达亚这个姓。有天早上,里卡多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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