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卡拉斯地址
人是不是他？他说不是。
看他
副忧心忡忡模样，这才意会到，真不能轻易透露那个地址，绝对不行！
米盖尔·莫林纳是个谜样人物。他独居在幽暗大宅院，房子年久失修，是他内战时期靠军火制造业致富父亲留下遗产。米盖尔生活非但和豪奢扯不上边，甚至过得像僧侣样刻苦。他把那些他认为沾满鲜血黑心钱都捐作修复博物馆、教堂、图书馆、学校和医院之用，同时也资助童年挚友胡利安·卡拉斯小说在故乡巴塞罗那出版。
“钱，多得用不完，缺是像胡利安这种朋友。”这是他唯解释。
他和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亲人几乎没有往来，而且他将他们视为陌生人。他没有结婚，平日足不出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楼上，因为那是他书房所在。他天天在里面狂热地工作，除
替马德里和巴塞罗那报章杂志撰写散文和专栏，他也翻译德文和法文文件、校订百科全书和小学课本。米盖尔是用工作弥补愧疚感人，对于他人懒散，他不但尊重，甚至很羡慕，因为那是他做不到。他并不以辛勤工作为傲，他甚至自嘲，说他工作狂是懦弱另种表现。
“当个人沉浸在工作中时候，你在他眼里看不到生命。”
们在不知不觉中成好朋友。们两人有许多共通点，或许是太多。米盖尔跟谈书，也谈他最崇拜弗洛伊德，他还聊音乐，但聊得最多还是老朋友胡利安。们几乎每个礼拜见面。米盖尔向叙述胡利安当年在圣加夫列尔教会中学种种趣事，他还保存些旧照片，以及少年胡利安所写短篇故事。米盖尔非常崇拜胡利安，借由他叙述和回忆，慢慢认识胡利安，至少对素未谋面他有些概念。年之后，米盖尔向表白，说他已经爱上。不想伤害他，但也不能欺骗他。谁都不可能骗得米盖尔。告诉他，非常感激他这份心意，他虽然已经成最要好朋友，但是，那毕竟不是爱情。米盖尔说，他早就知道。
“你已经爱上胡利安，只是你并不知道罢。”
九三三年八月，胡利安寄来封信，说他已经完成新作《教堂神偷》手稿。卡贝斯塔尼先生原本打算九月去巴黎，和伽利玛出版社签订几份合约，没想到痛风老毛病又犯，在床上躺几周都没好。为奖励平日工作认真，他决定派去法国签订新合约，顺便拜访胡利安·卡拉斯，把他新作手稿带回来。写封信给胡利安，谈到九月中将有趟巴黎行，请他帮找家收费合理小旅馆。胡利安回信中提到，可以借宿他在圣日耳曼大道住所，把旅馆住宿费省下来。出发前几天，去找米盖尔，问他要不要替他带口信给胡利安。他想好久，最后却告诉：不用。
初次见到胡利安本人，是在巴黎奥斯特里兹火车站。当时巴黎秋意正浓，大片浓雾笼罩着车站。留在月台上等候，其他旅客都往出口处走去。不会儿工夫，月台只剩下个人，接着，看见名身穿黑色大衣男子站在月台入口，透过烟圈看着。在火车上，不时问自己，要如何认出胡利安这个人？米盖尔让看照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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