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土地上第人,蒙受意外、无法描述恩情,被赐予全新、得到救赎世界。“泡沫,梦境,梦境漂浮在蓝色海面。是什让你次次地从这样疼痛和痛苦中塑造自己?是谁赋予你这种权利?梦啊,回答,你为谁服务?你为何要拯救?”
战争结束,夏洛特父亲和继母就来到威利弗朗斯-苏梅镇,寻找切与女儿相关痕迹,传言,证据。个布包被交到他们手中,洛特(家里人这样称呼她)曾对自己友人说:“这里有整个生命。”无独有偶,米普·吉斯[3]也是这样向集中营幸存者奥托·弗兰克转交他女儿安妮日记。更为奇特是,这些事情彼此相隔如此之近,简直触手可及:夏洛特父亲艾伯特·萨洛蒙和妻子战争期间就躲在阿姆斯特丹,离弗兰克家不远;弗兰克第个向他们展示女儿安妮日记,又过段时间,两家人又起商定如何处理夏洛特画作。几乎能够看见,他们怎样坐在那里,在后来20世纪50—60年代,作为失去孩子父母,努力安排着女儿们身后命运。夏洛特·萨洛蒙首部作品集于1963年出版,其印刷质量至今令人惊叹。其中收录夏洛特1300余幅画作中80幅,取名《夏洛特图画日记》。
“图画日记”,听上去好像说是某个小女孩,顶多和安妮般年纪,甚至比她还小。日记,是传统女性体裁(“魔镜魔镜告诉”),是自发、未经修饰情感话语,其迷人之处就在于率真和质朴。《安妮日记》被横加编辑,以至于给读者带来更多是安慰,而非痛苦,却仍旧轰动全球,迅速成为最具影响力灾难文学。它为人们提供种思考灾难方式,在思考过程中眼前不会浮现尸体、弹坑,而将所有这些推到最后几页结束语中:后来,他们死。有意或无意间,《安妮日记》构成个范本,萨洛蒙最早出版者也正是参照它,将作者与书中女主人公、年轻遇难者等同起来,后者梦想很多,却很少来得及实现。
由夏洛特家人开启这个传统即便在当时也已经令人感觉到,事实上切恰恰相反。无论现实如何,们只知道,夏洛特本人是打算如何讲述这个故事。《人生?如戏?》结构是经过深思熟虑,很难被曲解,这结构基于大量削减——有500幅画未被纳入最终定稿。但最早出版者单刀直入逻辑却毫不手软,将完成水粉画局部充当整体,将画家评论涂抹掉或者重抄。不得不说,他们比《安妮日记》编辑者们还要煞费苦心。《安妮日记》受到审查处理只有只言片语,比如对于德国人和德语指责,对妈妈说过难听话,关于避孕用品谈论(这在当时来说过于开放),但耐人寻味是,同时还删去所有对于犹太世界提及,比如赎罪日[4]。
而在夏洛特·萨洛蒙三色轻歌剧中,切东西都在抵制干预,首先就是作者构思本身。作者意图在于,在自己眼前重放个家庭故事,其全部成员均已故世,包括作者本人,所有这切都已与她无关。19世纪80年代末以降,在他们身上所发生切——死亡、婚姻、相识、新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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